他们的马车在两扇橡木大门前的石阶下停住了,几人匆匆跑上台阶,冲过门厅,跑进礼堂里。
他们的头发,衣服都变得湿淋淋的,水滴地到处都是,莉莎从身侧抽出魔杖为两人施加烘干咒,小小的抱怨了一声,“他们应该让我们在列车上就可以使用魔法。”
德拉科帮她整理着头发笑了笑,“今晚记得喝魔药,小心生病。”
“你也是。”
礼堂还是那样辉煌气派,为了新学期的宴会又格外装饰了一番,成百上千支蜡烛在桌子上方悬空飘浮,照得金盘子和高脚杯闪闪发亮,四张长长的学院桌子旁已经坐满了叽叽喳喳的学生。
莉莎看向教工桌子,那里的空位子比以往要多,也是,海格正带着一年级新生奋力渡湖,麦格教授正抓着几位级长们,让他们把门厅的地面弄干,还有一个空座位……自然是每年都要换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新老师。
前三年的这门课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再合适不过,如果不是卢平上一学年稍稍挽救了点这门课教授们岌岌可危的声誉,莉莎都想直接把后面的教授都标上无能的标签。
等新生们的分院结束,斯莱特林迎来了五位一年级新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救世主的原因,他们这一届的斯莱特林人数是最多的,其他年级都只有个位数。
晚宴终于开始了,礼堂里再一次热闹起来,等最后的甜点也被扫荡一空,盘子里最后剩下的碎屑消失了,长桌上的一切又变得干干净净、闪闪发亮。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敲了敲高脚杯,礼堂里逐渐安静下来。
他笑眯眯地望着所有同学,开始说着每年开学前都要例行的通知,到最后他十分遗憾地告诉大家,“今年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赛了。”
整个礼堂里都是哀嚎声,邓布利多依旧是笑眯眯地,“这是因为一个大型活动将于十月份开始,一直持续整个学年,占据了老师们的许多时间和精力——但是我相信,你们都能从中得到很大的乐趣。我非常高兴地向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兹——”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礼堂的门被砰地撞开了,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礼堂里的人都转过头去望着那陌生人,突然一道叉状的闪电划过天花板,把陌生人照亮了。他摘下兜帽,抖出一头长长的灰白头发,开始朝教工桌子走去。
噔,噔,他每走一步,都有一个空洞的声音在礼堂里回响。他径直走到主宾席的尽头,向右一转,一瘸一拐地朝邓布利多走去。又一道闪电划过天花板,莉莎听到身边礼堂里响起地吸气声。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莉莎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他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快要腐朽的尸体,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伤痕累累,嘴巴像是一个歪斜的大口子,鼻子应该隆起的地方却不见了。
最恐怖的就是他的眼睛,一只很小,黑黑的,亮晶晶的另一只却很大,圆圆的像一枚银币,而且是一种鲜明的亮蓝色。那只蓝眼睛一眨不眨地动个不停,上下左右地转来转去,完全与那只正常的眼睛不相干——后来,那蓝眼珠一翻,钻进了那人的脑袋里面,大家只能看见一个大白眼球。
陌生人走到邓布利多身边。他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也像他的脸一样伤痕累累。邓布利多和他握了握手,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哈利没有听清。他好像在向陌生人询问什么事情,陌生人没有笑容地摇摇头,压低声音作了回答。邓布利多点点头,示意那人坐在他右边的一个空座位上。
“那是穆迪,”德拉科声音小了些,“看来是我们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
刚说完,邓布利多就对大家介绍了一番,穆迪没有站起来回应礼堂内稀稀拉拉的掌声,他就坐在那,用自己的一双眼睛审视着台下的每一个人,然后又从斗篷下掏出一个弧形酒瓶,喝了一大口。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
“正如我刚才说的,”他笑眯眯地望着面前的众多学生,“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将十分荣幸地主办一项非常精彩的活动,这项活动已有一个多世纪没有举办了。我十分愉快地告诉大家,三强争霸赛将于今年在霍格沃茨举行。”
“你在开玩笑!”弗雷德的声音大极了。
自从穆迪进门后就一直笼罩着礼堂的紧张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了。几乎每个人都笑出了声,邓布利多也赞赏地轻轻笑了起来。
莉莎下意识地想转头看过去,德拉科及时把她的头掰正了。
莉莎好笑道:“你这是干嘛。”
“别总想着看别人,你应该多关注关注我,”德拉科不满地捏了捏她的手,“这个比赛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什么好听的。”
“一个学校要选三个人,为什么和我们没关系,万一呢?”
莉莎扬了扬下巴,麦格教授上学期就夸过她的变形技术和高年级学生相比也不差什么了。
德拉科低低的笑出声来,邓布利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