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惨重的巴鲁什维利一离开,贝文就带着一群人,连带着帕特,离开上海,换了湖州的酒店,走的太急,甚至忘记了一件事。
贝文回到酒店,酒已经醒了,不得不说,这是一种神奇的酒,来去都匆匆,从今天起,他曾经的最爱“廊酒”排第二了。
帕特坐的很远,大晚上的,端着一杯咖啡,贝文从不夜间喝咖啡,因为他的外婆是一位严厉的华人老太太。
“你……”,帕特故意把贝文从头打量到脚,“居然一直喜欢甜酒,坚贞不渝!”
贝文耸肩,当成好话听,正准备把帕特从自己房间里赶出去,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他单手支着额头,接通了。
张茜找了他两天,要么不接电话,要么就说在帮朋友的忙。要不是今天下午打通了一个相熟保镖的电话,她还真不知道,贝文换了酒店,追着一个机场偶遇的丑女孩不放,据说是为了报复,她怎么就不信呢!
点击通话之前,她还一肚子的气,但听到那句温柔的“赛琳娜”,她就知道这件事不能意气用事。
“你的行程安排是三天?亲爱的,你还没见要融资的那个女人,今天就是第三天了。”
“我的签证日期是哪天?你还记得吗?”
张茜被问懵了,她知道签证时间?“你告诉过我?”
贝文慢悠悠的从沙发里钻出来,走到小阳台,斟酌着从哪句话开始。
停顿的时间里,张茜屏住了呼吸,通过电磁波,贝文的的呼吸似乎越来越冷。但她是不会主动打开那个话题的,也绝不会故作聪明的去问“你要说什么”、“你厌烦我了”、“我做错什么了”,她不是傻子,才不会主动给对方递话茬。
“风投的事情不重要,过几天再安排吧。我最近确实在陪朋友,也确实有感兴趣的事情,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张茜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有一个月的签证期,很多事情不着急,你明天有空吗?来酒店找我,或者我去上海找你。”贝文并不算主动承认换了地方,保镖接完电话就告诉自己了,他当时突然有点厌烦,留保镖电话探查行踪的事情,母亲也常干,知道又能怎么样呢,把自己放到一个尴尬的位置。
去酒店,太不矜持,但能知道贝文的行踪,他来找自己,一拍两散,就没有退路了,张茜不知怎么选,“贝文,你觉得我喜欢你什么?”张茜问,同时,她也是在问自己,到底是他的权财,还是他的人,如果是人,主动追上去真的太卑微了。
“那明天我派人去接你。”贝文知道一个女孩的尊严底线,他也打算好好补偿赛琳娜,但愿她能多提点要求。
贝文结束电话一进屋,帕特居然还在,并且意犹未尽的样子。“我再打一遍?”他晃晃手机。
帕特轻笑一声,“你看上慕金石了?见色起意的家伙。”
贝文摇摇头,“游手好闲惯了,就喜欢一些奇人异士,奇闻逸事。”
这话,帕特信,贝文的女友都偏成熟性感,尤其大气的那种,抛却年龄,慕金石太稚嫩。
“你还不走?”
“想找你参谋一下。老头不是说了吗,让我回来好好想想怎么合作,合作是肯定的,我自己去找证据?怎么找?证明慕金石有特异功能,当初控制二人伪自杀,特异功能怎么证明?再上演一次?要么慕金石亲口承认?呵呵!”
“委托人给你们提供过照片吧?你能给我看看吗?”贝文今天直来直去的,和往常绕三圈才说目的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帕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要看的是什么。
帕特很抱歉的解释:“之前不是不给你看,是我们公司不允许,每次打开文件库里面的文件要有授权码。”
说着,他打开手机文件夹,调出来。
贝文没有深究帕特是不是故意隐瞒。
他接过手机,看到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饱满的大额头,头发蓬松的梳到后面扎着个松松垮垮的小辫儿,和现在一样的年纪,一样的不修边幅,一样动人心魄的大眼睛,不同的是,照片中的人笑的很甜。
这是一张清晰的证件照。
“你说,岁月为什么不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这事,帕特疑惑很久了。
“你们公司有发达的情报组织,也有全球最先进的网络识别系统,别的公司也有,所以,她扮丑可能真是你说的躲避追踪吧,我以前的猜测,可能不对。”
贝文看着照片说话,变得很平静,也很谦卑。
“你以前怎么说的?”
“我说,她可能是恶趣味。”
“那,和年青的脸……什么关系?”
“年轻,是恶趣味。”
帕特:“……”
“好了,不说废话,我也不会真在这里待一个月,我回去还有事,能和神秘组织的人接触上,是我幸运,接触不上,也无所谓。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那老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