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笔直的腿线勾出优美的弧度,他半眯着眼,神态沉稳,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蹬掉高跟鞋,踮起脚尖,光着脚踩在细雪上。
寒风刺骨,压下了燥热,却升腾起另一股不明的烦躁。
桑文音提着裙摆,跨坐在男人的腿上,搭在身上的大衣顺着肩头垂落在地,她颤着手解开男人衣领上严谨的领结,扯下束缚他颈间系着的丝绸暗纹宝蓝色领带,扯下来的时候,响起衣料细微的摩挲声。
商庭之由始至终都没有动,神色淡然,只垂眸看着她。
那条领带被她握在手里,当成了一条丝带,覆在手腕上,文音抬头望了他一眼,手上的领带如同一条隐秘诡异蜿蜒盘旋的蛇,束缚在纤细的右手腕上,慢慢打着转,又连在左手腕上,一圈一圈缠绕成结,双手顿时被领带束起。
她抬起眼看他,眼里带钩,水光潋滟,犹如南方的梅雨时节,湿湿沥沥,泛着潮,倒着春寒。
他气息微沉,盯着束在她手腕上的领带,眼神很深:“别闹。”
文音已经不管不顾,举起束着的双手,搂扣在他的项颈上,仰着头,扭着腰身,带着浓烈酒香急切地吻上那干燥的嘴唇。
那酒香呛着舌尖上残留的辛辣烟草味,强烈刺激着感官,男人后背肌肉一瞬拉紧,顿时掐着她细腰,不让她扭,却妥协似的闭上眼放纵着她的侵蚀,任由她啃骨噬血地搅乱自己仅剩的一丝理智,再无从容可言,只借由这天地之间的昏暗沉寂,冰天雪地遮掩这样的放肆。
他紧扣着她,用了力,抬手按在她后颈上,将人摁进怀里,在他面前,她细瘦伶仃,娇小得楚楚可怜,但商庭之眼含着笑,咬着她的唇,温热的手掌托着她光裸雪背,肌理细滑柔软得像极了化开的奶油。
姑娘儿那发软发麻的声音混着一句:“口红好吃吗?”
他认真回答:“尚可。”
“你身体好热,干燥的,又高大,你知不知道你像什么?”她喘了一口气,含糊不清地说。
“像什么?”
“像一棵树。”
商庭之闻言,想起了什么,矜雅含蓄地笑了一声。
文音眸光透彻,映着他的模样,没有再说,只往那唇凑上去。
商庭之突然偏过头避开。
她便落了空,吻在他的下颌上,须后水清淡的香味也被卷进肺腑里,她呛了一下,退开去,又不甘心地试了几次,都被他避开,文音干脆趴在他肩头上不动了,只贴着他颈侧,感受到微微跳动的脉搏。
文音闻着他颈间隐隐幽幽散发出来的清冷木质香,忍不住张唇吻着那小片皮肤,用力吸吮,男人呼吸一沉,白皙皮肤下的血管都绷直,那清峻瘦削的下颌和颈线交错的暗影勾勒得明晰。
商庭之大手抬起她的脸,唇又缓慢辗转至她耳畔:“哪儿学来的这些?”
耳蜗里钻进暖风,一直捣进心口。
桑文音脑袋一片空白,听不见,只有捣鼓后的沸腾灼烧着喉,她揪着他的外套。
他眼眸一暗,不愿再吻她的唇,折着身,含着她耳垂上那颗饱满莹润的珍珠耳钉,耳垂霎时像窜了电流的酥麻,沿着脊骨攀爬到颈骨,她垂在男人腿侧的双脚一瞬绷直,像拉紧的橡皮绳,又蜷缩着脚趾,颤巍巍的,手里捏着的烟一下子掉落在地。
纤长的手指攥着领带,想要挣脱,却又被两端的领带死死缠着,指节用力,显得泛白脆弱,文音搂抱住男人结实的肩背,又轻轻推搡他。
她声音都抖了:“你别啊……”
商庭之淡淡的笑了,眼尾的笑纹成熟性感,他退开她充血烫红的耳朵,也警告她:“下次别再喝醉。”
桑文音哼了一声,攀着男人的肩膀,缓缓平复。
亭外的细雪飘落在男人的肩背上,头发上。
文音面色温柔了下来,扫去他发梢上的几片雪花,磨在手心里,抬头望着他身后的天空,在他耳边喃喃:“我困了。”
“嗯。”商庭之应了一声,眼睛深静地看向庭院外面,四周清寂,这个时候宾客应该都散得差不多,怀里的姑娘儿蜷缩着,借着酒劲儿已经伏着肩膀沉沉睡了过去。
他捡起她丢落在地的外套和高跟鞋,抱着她走出雪亭。
在庭院外等着的助理走上前两步。
商庭之侧眸,平淡无波澜地说:“宋见,跟桑西延那儿说一声,就说他们家的姑娘喝醉到我这儿来,明早我会送她回去。”
宋见连忙点头,随即开车送他回去明越府。
商庭之抱着文音进屋,张婶一直等他回来才敢睡,上楼的时候,他回头问:“郁郁睡下了?”
“睡下了。”张婶说。
“这里没什么事,你也睡吧。”他吩咐张婶,这才提步。
楼里空着的房间很多,他只将人带进自己的卧室,放倒在宽敞的海蓝色大床上,一身铺开的黑礼裙,肌肤瓷白,如同盛开的海上繁花。
他低下头,将搂在颈上的双手拉下,垂着眼眸,落了一层阴影,隐晦了神色,却慢条斯理地解开那双细瘦的手腕上束着的那条领带,一圈一圈地绕开,领带就在指间来回穿过,衔出一丝暧昧,似解开,似缠绕。
直至抽走细腕上的领带,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