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文音整个人无力地趴倒在床上。
夏喃喃听见声响的时候,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脑子还不大清晰地含糊问:“昨晚儿你们怎么样了?”
“什么事儿都没有。”文音转了一个身,出神地盯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
“但我在电话里明明听见你叫……”夏喃喃顿时清醒了几分。
桑文音却很清醒:“我脱光躺在他身下,他也没有半点反应,他碰我也只是为了教训我,让我别惹他,而不是真的要碰我。”
他讨厌跟她接吻,从不让她吻他的唇。
夏喃喃坐起身,抱着枕头好奇地问:“他是不是不行啊?”
文音摇头,一边回想着他的身体,虽然又忘记他的样子,但他身体的每一寸紧绷结实的肌肉和线条都似乎明晰了起来,她摸着自己的身体,刺激那些沉睡过去的记忆,他抚摸过她,她身子都记得,那股燥热也随着回想而被唤醒了过来。
她缓缓呼出一口热气:“那玩意儿,可大了。”
夏喃喃闻言,顿时呛了一声:“好了,我不问这个了,那现在你们两个都睡到一张床上去,又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算怎么回事儿啊?”
文音冷静地说:“能是什么事儿,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你还会跟他来往吗?”
“或许得到了,就不会再惦记了。”文音闭上眼。
夏喃喃明白她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像她说的那样,得到了就不会再惦记,有些事儿总是难说,而且除了李三少,喃喃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在意一个男人,也不知道商庭之身上的哪儿吸引文音,她看得出文音有点陷进去了。
她有些担忧:“桑桑,你千万别陷进去。”
“不会。”文音侧身,支着脑袋望向喃喃,随口一问,“喃喃,你为什么会不看好我跟商庭之?”
夏喃喃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商庭之不适合你。”
文音平静地说:“我知道了,我不会陷进去的,我只是……”
她揪着头发,没有再说下去。
房间安静了下来,文音一直睡到八点,夏喃喃化着妆,一边将她叫醒,她们跟桑西延几人约好今天九点到外面的雪林露营。
文音爬起身,走去洗了澡,想到一会儿出去,换了身简便的衣服,对着穿衣镜套上红色高领毛衣和牛仔裤,穿着雪地靴,系着围巾,然后穿上长款的白色羽绒。她懒得化妆,就这样出门。
两个姑娘走去餐厅,桑西延几人都在,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正在说着今天到外面露营的事儿。侍应为两个姑娘拉开椅子,文音坐在陈晚身旁,商庭之依旧在她对面,不过两人早上吵过后,她有股郁气堵着,一眼都不看他,只接过陈晚盛给自己的早点,分一半给夏喃喃,自个安静地细咽入肚。
商庭之看见文音的时候,唇角含笑,仿佛只是她一个人在闹,带着点儿纵容。
文音抬眼,狠狠咬着嘴里的包子。
夏喃喃就坐在文音身旁,看了看文音,又偷偷看了看商庭之,总觉得两人的气氛不太对,她应该是唯一知道文音跟商庭之那点儿的暧昧,有些提心吊胆,生怕桑家兄弟和陈晚看出什么来。
这时,陈晚提起紫纱小茶壶给文音添了一点茶,茶水金灿灿的,飘溢着浓郁的茶香,他在文音耳边低语:“这是单丛,喝一点消腻。”
文音低头,抿了一口茶,放下瓷杯,又吃了起来。
陈晚见她吃得很细气,而且难得见她吃得这么多,含蓄的浅笑:“今天胃口很好?”
“今天胃口好。”她笑笑。
“够不够,要不要再叫一些?”
“够了。”
两人旁若无人似的,各人看在眼里,桑怀北脸上挂着笑,吊儿郎当的喝了一口茶,两人若是能在一起,他是乐见的,毕竟陈晚是他让姑娘挑的,比起桑西延那点心思,看中的是商庭之,陈晚更适合姑娘。
桑西延眉头拧了拧,今天两兄弟都在这里,各自怀着什么心思,两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没有说什么,只让侍应再送来一杯热牛奶给文音:“平日在家里吃得确实不多,看你瘦猴儿似的,桑桑,若你往外能多吃一点,那多往外走走。”
文音含糊应了一声。
桑西延知道她这样定是没听进去多少,无奈地笑了笑:“你啊。”
他知道文音不想听这些,也不说了,等侍应端上来牛奶后,转过去给她。
文音接过,喝了一口后,忽然顿住,她抬头望向商庭之,昨晚他也是让她喝了牛奶才睡,他知道她有喝牛奶的习惯。
商庭之对上她的目光,见她食指敲着玻璃杯,他看懂她暗示的询问。
两人无声对视,他没有回答,又若无其事地偏了偏头,安静地听着桑家兄弟说话,双手抵成尖塔,面色平淡,不言不语的时候,有些严肃沉稳,但眉眼仍带着淡淡的一点笑,深情而专注的风骨从皮囊之下透出来,有股浑然天成的成熟优雅。
在说得差不多后,他垂眸翻出兜里黑色的皮手套仔细戴上。
文音盯着他那双手。
每一根手指修长笔直,像玉染的白,纹路清晰,掌心宽厚干燥,被他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