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没有再回信息。
谢昼也习惯了。
十五分钟后,他给杨柯去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吵吵嚷嚷地,谢昼一下子就听到了其中夏竹的声音。
“在干什么?”
杨柯应该是走开了一些,嘈杂的声音小了很多,“在打牌呢,不是还没到营业时间吗,我们几个凑一起混混时间。”
“都有谁啊 ?”
“还能有谁啊,就我、夏竹、余灿,还有个余灿过来玩的朋友。”
“你打电话有事啊?”谢昼平日里没给他打电话闲聊过,所以杨柯还以为他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要跟他说。
“没事,就问问。”
“哦。”杨柯说完这句酒等着他挂电话,但等了好一会,一看屏幕,还显示在通话中。
“你真没事?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这边的牌局就等着杨柯回来出牌了,他半天不回来,夏竹就扯着嗓子喊了他一句:
“还没打完电话吗?轮到你了——”
“真没事,我挂了。”
说完谢昼就迅速挂了电话。
杨柯一头雾水,他回到桌上还盯着手机,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谁的电话?”
“谢昼。我怎么感觉他奇奇怪怪的?”
夏竹随手出了张牌,“生病了?”
杨柯摇了摇头,“不知道。”
打完这局牌,酒馆就要准备开始营业了,杨柯一走,牌局就散了。
夏竹想起刚杨柯说的话,掏出手机准备发条慰问短信关心关心谢昼。
收件箱里还有一条来自谢昼的未读信息。
夏竹看完后,立马又给他发了一条。
【你生病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复。
夏竹也不在意,她把手机收好,又招呼余灿和他朋友,准备再来几局斗地主。
“姐,你夹板拆了是不是就可以喝酒了?”
夏竹的夹板今天下午已经去卫生院拆掉了,医生复查之后也说她恢复得还不错,但最近还是要尽量少走路。
“少喝一点应该行……吧。”
“那你晚上来跟我们一块儿玩呗,一个人呆着多无聊。”
酒馆开了后,夏竹脚伤了怕大厅人多再踩着撞着,所以这几天她不是呆在海边就是在后院,很少出来玩儿。
“行啊,跟你们玩玩。”
余灿的一帮子朋友都是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大学生,个个身高腿长嘴巴还甜得不行。
夏竹原来很少跟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相处,远远见了也只觉得幼稚吵人得很,现在跟他们摇了两盘骰子,输了不仅有人抢着帮她喝酒还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
夏竹终于能体会富婆姐姐的快乐了。
清爽干净还嘴甜的男大学生,哪个姐姐不喜欢啊!
“姐姐也是过来玩的吗?”
夏竹边跟着音乐节奏一起摇,边点了点头,“对啊。”
“那姐姐什么时候走啊?”
“不知道呢,可能明天就走,也可能不走了。”
“姐姐,你有男朋友吗?”
夏竹刚游戏输了喝了两杯酒,此时酒精上了头,她开始有些晕了。
她往那个问她话的男生耳边凑了凑,大声问道:“什么?!”
吧台那边,余灿拉着杨柯一脸的担忧,“你说夏竹姐不会移情别恋,这一晚就抛弃了谢昼哥,喜欢上了别人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组这个局的他,岂不成了罪人了。
杨柯不像他一样的不淡定,他掏出手机,对着大厅的方向,镜头从左到右扫了一圈,拍完后他直接把视频发给了谢昼。
“哥,你拍视频做什么?”
“诊断一下。”
“啊?”
“看看你谢昼哥,到底生没生病。”
余灿不懂了,“这要怎么看?”
“等着吧,晚一点就知道了。”
十一点过后,酒馆里的人陆续在离开,但夏竹他们那桌还没散,她喝得有点多,余灿根本不敢走开,就一直坐在一旁看着。
突然他眼睛往大门口的方向一扫,惊得他差点没把杯子里的酒洒出来。
“姐,姐!”他用胳膊肘撞了撞还在跟人玩划拳的夏竹。
等夏竹看过来,他才用眼神示意她往门口的方向看。
是谢昼。
看到他的第一眼,夏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因为眼前重影,她看到了两个表情严肃、脸色不怎么太好的谢昼。
她揉了揉眼,看他人还站在那里,一动没动,才终于确定真的是他。
“他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