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拜啊?可是家中有什么不顺?不若告诉我,一会去后面玉皇殿参拜时,我连带这你那份,一并告知上仙,到时候天上的仙官们一瞧,两份一模一样的祈愿,定是然会放在心上,优先解决你的问题了。”
这番俏皮话逗得女香客笑得花枝乱颤,“公子真会说笑。其实我家中倒没有什么不顺,只是听说啊,咱们大庆的安平公主在这承乾观学习术法,所以才想来看看能不能撞个运,亲眼瞧一瞧这位公主。这样的事,可不敢麻烦仙官们。”
“哦?竟有此事?您能跟我说说为何这么想瞧这位公主吗?”岁偃饶有兴致地追问,一双含情眸目不转睛地落在女香客身上。
女香客精神大振,一撸袖子,拿出要大干一番的气势,绘声绘色地道:“瞧公子的模样,应当不是京城人士吧?难怪你不知道,咱们这位安平公主可当真是个奇人!据说十五年前她出生时天降异象,咱们承乾观观主碧霄道长掐指一算……哟呵,这是直接算出她乃灾星降世啊!”
岁偃非常配合地露出惊讶的表情:“啊,不会吧?堂堂公主,天子血脉诶,怎么会是灾星降世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可不是嘛,要我说啊,公子你不仅长得帅,还是个聪明人呐。”女香客突然放低声音道,“咱们京城的百姓,什么达官贵人没见过,便是当今陛下也是见过几回的,你说我们缘何要眼巴巴地跑来见这安平公主呢?那是因为啊,最近这位安平公主去了趟远在千里之外的安善国,竟是在那边干了件大事,救了一个国家的人的性命。好家伙,你说灾星能有这本事?”
“那当然不能!”
“所以啊,现在都在传,咱们碧霄道长当年那是算错了啊!这安平公主不应当是灾星,该是福星才对!”女香客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要知道,当年那灾星降世的预言一出,安平公主就被送走啦,直到前些日子才接回来的。她回宫那日,有人瞧见了,你猜怎么着?十五岁的姑娘,愣是瘦弱的跟十一二岁的小孩一样,可想她这些年在外过得什么日子。”
“应当是不太好。”
“岂止不太好,那得是遭了大罪了才会这样啊。公子你再想想,人家本来是堂堂公主之身,千金之躯,为什么会遭这样的罪?”女香客觑了元峻一眼,凑近岁偃的耳朵,小声得不能再小声地道,“还不是咱们碧霄道长害得。如今这两人都在承乾观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怕不是得打起来。”
岁偃算是听明白了,这哪是来参拜的,分明是来看热闹的啊。
视线扫过窝在附近,好几个同样支楞着耳朵,一脸好奇的香客——
得,看来想看热闹的还不少。
*
碧霄道长同佑宁讲了一整天的修行入门基础,根本没有教摘星术。
佑宁有心想知道到底该如何打开那道石门,便主动问道:“国师怕我反噬自己不愿教习摘星术我理解,但我心中着实着急,不如将那摘星术典籍再给我瞧瞧,就当是缓解我心中焦虑吧。”
碧霄道:“殿下,您身边跟着峪山狐族的那位,恕贫道不能将典籍给您。”
佑宁皱眉,“我发誓不会给他瞧也不行吗?”
碧霄思索一番,道:“殿下当真要瞧的话,贫道只能遵命,不过不需要您发誓,而是要您允许贫道给您下个禁言咒,以确保您真的不会说出去。”
佑宁面露不虞,这碧霄当真是,讨厌得很!
“我怎知你对我下的只是禁言咒而非其他呢?”
“公主不愿意的话,贫僧也不强求。”
佑宁:“……”
这事说到底是她求着他,所以最后她只能败下阵来,答应让他在自己身上下一个禁言咒,禁止自己说出任何与摘星术有关的东西,然后才拿到典籍,黑着一张脸回到东客院。
岁偃已经守着一大桌饭菜在房内等着她了。
一瞧见她便笑得柔情似水地道:“佑宁快来,这都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吃食,你瞧瞧喜不喜欢?”
佑宁扫了一眼,桌上摆的竟大都是荤菜,色香味俱全,一看就不是道观的菜式。
岁偃解释道:“这些可都是我让元峻那小子差人去山下买的,好吃且好克化,最适合你不过。你是没瞧见,我给元峻那小道士菜单时,他脸都黑了。哼,让那小子监视我,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他们监视你?”
“嗯哼,估计是怕我偷学他们藏经阁内的术法吧。这承乾观的人,心眼子比针还小。”岁偃站起身来,伸手想要拉过她坐下,先用膳,然手刚碰到她的,便立刻皱起眉头,不悦地道:“怎么回事,你身上为什么会有禁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