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无有痕迹,全部都在这里,你说她不是为自己准备的,还能是谁!”
李淮立刻拿出消息卷宗纸,拍的啪啪响:“亡夫忌日懂么!买了白菊花不一定是要自杀,而是祭奠亡灵!你这脏心烂肺的不懂,可以稍稍虚心些,问一问普通人,也不至于这般丢人现眼!”
曲才英愣了下,脸色涨红:“可她挥退下人离开时,情绪明显低沉,似有自杀之——”
“呸!祭奠一个留了种就走,半点忙帮不上,还必须得记挂的杀千刀男人,谁能开心的起来!”
“那为何挥退下人——”
“只能说俞氏凶手有约!这个凶手段位极高,手腕极厉害,能让死者帮忙创造空间!”
朝慕云:……
李主簿这发挥,不但用他的话把对方怼了回去,还斗志昂扬,超凶,直接把曲才英怼的说不出话,别说傲气姿态全败,面子里子全没了。
吵赢了架,李淮那叫一个神清气爽,背着手巡视四方后,将曲才英赶走,自己也没留。
他清咳两声,略别扭的看朝慕云:“此处将予你,案子好好破,我先走了,那姓曲的再来,你不用管,直接使人唤我便是。”
朝慕云礼貌拱手:“如此,多谢。”
他能看出来,李淮对他态度有所缓和,但也只是目前,更多的,得看以后。
这人脾气不怎么好,对仕途也很看重,但对真正有本事的人,也是会尊敬的,若他能展现出更多,折服此人,大理寺便是一个极友好的地方了。
朝慕云不惧争斗,但如果团队良性竞争,气氛舒适,他自然更如意。
出现第三个一模一样的尸体,皂吏们早就根据章程,去请了死者家属,这会儿也都到了。
朝慕云转身时,看到小辈们跪地在哭,都在抹泪,表情却不一样。
“娘……娘……你怎么就走了……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晋千易眼眶通红,碎碎念着,好像有点懵,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又似乎感觉发生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那句‘你死了我怎么办’,当真是真情实感。
江莲跪在他身侧,也对着船上的人在哭,但哭和笑的表情,有时候是有些像的,她现在眼角垂泪,哭得真真切切,看起来伤心极了,嘴部撇开的程度,却像在笑。
跟亲爹江元冬灵堂前的表现,非常不一样。
朝慕云能理解这个不算太走心的哭,没了婆婆,后宅独大,这对江莲来说,似乎是难以拒绝的好处。
晋薇也到了,她的哭和前两人都不一样,是悄无声息的,没有特别激动的表情,只是眼泪簌簌而下,难过是难过的,但更多的是哀伤,像释怀,像理解,像早知这样的结局,像物伤其类,看到了更远的自己。
这里明明很远,甚至跟他没太大关系,但江项禹也来了,他没有跪,没有哭,只是站在一个侧后的角度,看着跪在地上的晋薇身影,眼里隐有苦痛和怜惜。
他难过的不是死者,而是跪在这里的人。
明明他妹妹江莲表现卖力,哭的已经不能自已,很需要被照顾和安慰,他却似乎看不到。
今日好像所有人都很闲,来得整整齐齐,齐氏也到了,看她表情,就知道是追着儿媳妇晋薇来的,她好像很看重……也不是看重,在朝慕云理解,有点像担心儿媳妇跑了,留她一人在史家守寡,就必须得看着点。
她过来也只是过来,并没有安慰儿媳晋薇,没有流露出任何心疼,只是非常不善的瞪向江项禹。
或许在他看来,这个男人任何一点举动,都是引诱,或故意泼脏水。
朝慕云看得叹为观止,不说口供,只看几个人的表情站位,就是一出伦理大戏。
大概看出病秧子累了半天,略有疲态,厚九泓清咳一声,站了出来:“都说说吧,昨天人都在哪,干了什么,最后一次看到俞氏是什么时候,容我提醒,主簿大人面前不可撒谎,是要赏板子的!”
二当家前后跟了两个案子,被病秧子指使的跑前跑后,多少也学了些问案技巧,颇有些像模像样。
“别人都哭的这么厉害,看样子得缓缓,江项禹,你先来吧。”
江项禹:“昨日我一天都在忙,最后一次见俞氏,是我父亲的灵堂前,她为何死在此处,我并不知晓。”
厚九泓:“所以你跟她无仇无怨?”
江项禹点头:“是。”
“那她死了,你跑这么快?”厚九泓哼了一声,“吊丧也不需要这么着急吧?”
江项禹视线滑过晋薇,憋了片刻,才道:“被皂吏问过话,眼下又没什么忙的,此事事发突然,疑与我父之死有关联,我心有隐忧,便来了。”
“不是吧,”厚九泓这几天到处跑,有些事知道的不要太清楚,当即冷笑,“我瞧你今天事安排挺多的,这个点应该在店里和掌柜接单盘账?你要真那么担心你死了的爹,也不至于家里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