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璟安放荡不羁的坐着,时不时用手指点着旋律。和止就这样跪坐着,一动也不动,就像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雕像一样。
张璟安其实很疑惑,她可以这样沉默的呆上一天,在想些什么,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他想要了解她的过去,这种情绪不断涌入自己的胸腔。
如今张国公正得圣宠,作为张国公的嫡长嫡孙,张璟安自小也是北平城中的小霸王,他从不会委屈自己,顺着自己的心意办事。
二人面对而坐,张璟安肆无忌惮的看着和止的眉眼。
“不知姑娘性命,年芳几何,家中还有几人。”张璟安显然没有和止的定力,率先打开话匣子。
和止从早上就被冷待,如今又像查户口一样被人盘问,心中自然也是有火气的,说话之间便十分的不客气。
“我的基本信息,想必公子也早就知道了吧,何必多此一举。”
张璟安打开扇子,脸上的笑容实在灿烂的耀眼,“既然姑娘不太想说话,那我先来介绍一下我自己吧。”
“我叫张璟安,张善是我祖父,鄙人不才,但是家中颇有些资产……”
他这样自爆家门的介绍,就不是要相看,和止觉得他有病,便直接站起身就往外面走。
只是她对张府实在不熟悉,而且,因为要跪坐在蒲团上,刚才还脱了鞋子,如今她洁白的小脚踩在拜月亭地板上,冰凉细腻。
拜月亭的石板都是御窑金砖,是由景德镇窑砖烧制业中的珍品,专供宫殿的砖窑,因为张家正得圣宠,便也买到部分。其质地坚细,敲之若金属般铿然有声。
张璟安依旧半卧着看着和止找不到方向而试探的摸索走着,衣裙有些长,她洁白的双脚若隐若现,他看得起劲,因为和止正走着的方向那边就是一个大大的池塘。
她慢慢的挪动,张璟安还激动的支起半个身子,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和止内心十分无语,自己只是瞎,又不是傻,他幸灾乐祸的情绪实在太强烈,自己如果不送他一个大礼包好似也不是很好。
啊~和止不小心扭到脚,眼看着就要掉进池塘中去了,张璟安立马站起来,衣服还咣当的挂在身上,也顾不得那么多,伸手就要去拉和止,谁知道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和止。
自己小腿一疼,就直愣愣的往湖中心掉下去,一片水花后,他就这样泡在水中。
和止听着动静,知道计划完成,带着笑意摸索着往亭子外面走。
张璟安担心的看着和止,急忙想看看她有没有事情,谁知道一抬头,就看到她脸上是奸计得逞的笑容,直接就往外面走。
张璟安此时才知道自己被耍了,用力的拍拍水,发完火之后又兀自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