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她僵硬的转头,就见容景像是受了重伤一般倒在地上,额角青筋蹦出,咬着牙好似隐忍到了极致。
走近些,瞥见他小腿不断泛出的血色后,心沉了沉,脸色也暗沉下来,伤口裂了?
她无奈的扶起他上半身,半靠在自己肩膀上,拍了拍他的脸,“喂,你怎么突然就抽风了,还好吗?”
容景疼的脸色煞白,说不出话儿,头晕眼花。
他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有一只温软的手不时放在他额间,颈部,还有他受伤的腿......
除了身体上的难受,还有意识上的禁锢,他一边痛苦着一边清晰的感受着阮松萝的触碰,那么重要的部位,怎能被人随意触碰。
如果她是敌人,他早就死了无数次了,心中没来由的恐慌,拼尽全力想挥开她的手,却不小心握紧了,像是被什么黏住了,怎么也甩不开。
“喂,你怎么了,抖什么,别死啊,要死也得放开我好不好,我不想和死人手牵手......”
阮松萝感觉自己被碰瓷了,容景这癫狂状态太可怕了,好在抽搐了一刻钟后就平静了下来,闭着眼陷入了沉睡中,也可能是昏迷。
她正想将自己的手拿出来,试了半天也没成功,气得掐了好几次容景的胳膊泄气。
这人好好的觉不睡跑来折腾她,又是降温又是给他重新包扎伤口,血腥味刺激的她恶心干呕了好几次,还要应付他不断乱晃的手脚,比幼稚园的小朋友还要难缠。
如果不是他,她都垦了好几块地了。
阮松萝碎碎念,将容景从头到尾数落了个遍,很快就无聊了,安静下来,撑着下巴盯着他的脸思索着什么。
她有一种想法,容景可能有双重人格,听说人经历了大变之后如果承受不住,会衍生出副人格来保护自己。
可为何副人格这般柔弱爱撒娇?
想着想着,阮松萝越来越困,眼皮沉重的阖上了,趴在床边睡的香甜。
两人交握着的手没松开一丁点,远远瞧过去,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情真意切的一对儿。
......
翌日,天微微亮,江鲟就起床了,这是他第一天去上工,不能迟到,而且这儿距离城里挺远,不能起晚了。
可他刚推开窗,眼底忽然映入一道纤细的身影,从主子的房间鬼鬼祟祟出来,定睛一看,不就是阮姑娘?
江鲟眼睛瞪成了铜铃,怎么回事?
他进了容景房间瞧了瞧,发现他衣着凌乱不堪,眼窝青黑,一副被摧残揉拧过度了的模样,心里升起了诡异的感觉。
主子不打算放阮姑娘走了?
竟然和她如此亲密?
可主子腿断了还如此重鱼,也太,太那啥了。
他浑浑噩噩的出了门,看见了在小厨房外洗手的阮松萝忍不住问,眼神却不敢看她:“阮姑娘,您为何一直搓手,都红了。”
阮松萝心中积郁了火气,想也没想道:“握久了又麻又僵,还黏糊糊的……”话说一半忽然停下,扭头问,“你起这么早干嘛?”
“我,我去上工。”
“哦,那你还不去,要迟到了。”她记起来了,江鲟在城里找了个活计。
见江鲟傻乎乎的,她指了指不远处的马儿,“你直接骑马去,快一些,别坐马车了,这几日我用不着,你尽管用。”
“啊,好,好的。”
江鲟红脸跑开了。
无人处,他后知后觉抬起自己的手虚虚握了握,又猛地松开,嫌弃的甩了甩。
心中诧异,主子和阮姑娘玩的真花。
……
一个时辰后,容景醒了,双眸失神,呆愣愣注视着破旧的房顶,一脸的生无可恋。
良久,他闭上眼 第一次妥协。
【你到底——要做什么,滚出我的身体!】
系统闷不做声,只是一遍又一遍在他脑海播放他撒娇打滚的丑态。
昨夜羞耻的一幕又一幕,就是系统不播放,也他记得清清楚楚。
记得她的体温,她的碎碎念,她的触碰……
还有他被系统像提线木偶支配后做的一系列蠢事,气的目眦欲裂。
如果一直如此,不如死了算了,不行,他就算死,也得拉着前世那些人陪葬才行。
所以,只能和系统低头?
【我可以成为明君,条件是不许再支配我的身体,我会用自己的方法实现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