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到江鲟回来,阮松萝是睡不着的,她决定再等半个时辰,若是还没回来,就让大家一起拎着火把去寻他。
等待的间隙,想起晚上的凉皮似乎少了黄豆芽,便拿了两个木桶去泡黄豆,发些黄豆芽出来,长出豆芽后,就可以去城里支个小摊卖凉皮了。
制作凉皮到底费功夫,想要饱腹至少需要两张凉皮,并不划算,若是加些好吃又便宜的配菜,一张凉皮即可温饱,且口感更佳。
泡好黄豆,院子外终于有了动静,阮松萝听见了马儿嘶鸣声,定是江鲟回来了,忙擦了擦手出门相迎。
一出门就瞧见一匹枣红马飞快的自黑暗中冲出,速度快的惊人。
靠近时,马背上的江鲟咬紧唇让脑子清醒一些,死死拉住缰绳,拼尽全力控制住了马儿。
“呕——”
他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捂住胸口吐的昏天黑地。
“你怎么了?”
阮松萝跑过去,捂着鼻子些许嫌弃的给他拍了拍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
抬头间,眼眶聚满了泪花,余光瞥向瓜皮时全是控诉,气得爬起来向瓜皮踢了一脚沙,却被它一个抬腿吓得平地乱窜,躲远了。
阮松萝满脸疑惑,这一人一马怎么跟有深仇大恨似的。
“咈哧咈哧......”
江鲟正要倾诉一路上的委屈,瓜皮突然跑了过来,将他吓跑了。
下一瞬阮松萝胸前闯入了好大一颗马头,耳边尽是它震耳欲聋的呼气声。
“瓜皮,你干什么,走开。”
阮松萝也被惊到了,却怎么也推不开,她好不容易跑掉又被追了上来,被迫接受它粗鲁的撒娇。
承受不住如此热情的她跑去了厨房,手忙脚乱的朝它脚下丢了一地瓜果和菜叶子,都是农场的产物,它鼻子灵,一嗅到味就跑了过去。
呼,终于清静了,一扭头,发现江鲟伸长脖子,后知后觉瞪大的表情。
对上她好奇的眼神,他摸了摸头,不好意思道:“其实去的时候还挺好,回来的时候它跟疯了一样,几次将我甩了下去,死活不让骑,凶巴巴的怎么都哄不好,原来是饿了,都怪我一整天没喂它。”
阮松萝:.......
感觉白担心了,郁闷!
她赏了他一个白眼,转身进了厨房,端出一个大碗,喊他,“洗个手来大厅吃饭。”
江鲟摸了下空空的肚子,沉沉的眉眼打开,笑声应好。
洗了手进屋,鼻尖闻到了陌生的香气,嘴立刻馋出口水了,眸光跃跃欲试,一定是好东西,果然,才吃了一口眼泪都快掉了出来。
“呜呜,阮姐姐,你真是个大好人,你是我的白月光,天上神,这么晚了还在等我,给我留了这么好吃的饭,我娘都没对我这么好过,你就是我......”
阮松萝扶额。
“闭嘴,吃你的饭,我才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她没有问他娘亲的事,直觉不是什么美好的事,继续道,“今天上工感觉如何,可还适应?”
说到这个,江鲟低下头支支吾吾说‘挺好的’,她又问了些问题,他依然没有正面回答,也就不逼他了。
“你没做过木匠,一开始应该是当学徒吧,前期比较累,若是坚持不住,可回来再找别的活计,跟着我一起做生意也行......”
她告诉了他自己未来的几个打算。
江鲟抬眸,愣愣的盯着阮松萝瞧,她眉眼带笑 ,逆着光侃侃而谈,周身恍惚渡了层金色柔光,美好得他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怎么会有这么温柔又强大的女人呢,做她的孩子一定很幸福。
阮松萝:谢谢,不想当妈!
次日,江鲟一大早就出去了,带着阮松萝给瓜皮准备的果蔬,想来今日一定不会回来晚了吧。
阮松萝将他送到门口,回屋时撞见了在窗边站着的容景,冰凉的唇角吐出几个字,“过来,有事。”
他找她做什么,这还是第一次,奇了怪了。
“什么事?”她开门见山,小脸微皱,明显的不耐烦。
容景一时没说话,看她不待见他的表情,还有脑海中光板上明晃晃躺着的那个好感度为6的警戒红字,顿悟了,她是真的厌恶他,确实任重而道远。
胸口突然闷闷的,不想看见她,他从脖颈间扯出一块质地醇厚的寒玉,也不怕摔了,随意丢在她身上。
“这个你拿去卖钱,至少200两起。”应该能撑一段时日。
阮松萝一听200两,原本拎着系着寒玉一根细线的手立刻捧住了寒玉,如获至宝一般的眼神。
同一时间,一股凉丝丝的感觉传遍全身,让她舒服的眯了眯眼。
见她一直杵在房间,容景回头冷淡脸,“还不出去!”
她心神全在手中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