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推测出羊小爱的出生日期,1989.3。
橡皮擦小白的书柜密码是自己已经逝去的主人的出生日期,听着还怪让人感动的。
段三龄在心里感叹了一声。
书柜打开,段三龄把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一把手掌大的钥匙,一个遥控器,一个纯白色的盒子,还有两个不厚不薄的本子。
钥匙暂且不知道是用在哪里的,遥控器上只有一个红色的按钮,同样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段三龄把这两样东西先放在了一边,拿起盒子。
盒子里是一个巴掌大的巨大硬币,纯白色的背景上绘着猩红色的小浣熊简笔画,看起来圣洁又血腥。
筹码。
段三龄把这枚筹码放在了钥匙和遥控器的边上,打开两个本子。
第一个本子里是与之前秦家汉画出的极其相似的图案,整整十几页,应该是不同的人的病例。另一个本子则是让段三龄眼前一亮。
笔迹对比薄。
在这个本子上,病例中的每一个抽象的字符都标注了相对应的汉字,只不过这里面还搞了一点小心机。
个别行列的汉字与对应的字符数量不一,这个细节意味着笔记簿上的对应并不是真正正确的对应,而要对上面的字符进行一定的顺序排列,重归原位。
这对段三龄来说一点儿也不难,她很快就在脑海中组合出了一个新的笔记簿。
对应着笔记簿,段三龄翻阅完了所有的病历本。
病例中基本都是段三龄不认识的名字,只个别几个引起了她的特别注意。
比如,在病历本最上面的那页,也是日期最新的那页,患者的名字是脏脏包。
再比如,在病历本的第9页和第10页,上面的名字分别是白纸1号、白纸2号。
段三龄合理推测这两个名字指的是小垃圾报社中的那四个白纸怪物中的两个。
段三龄把病历本翻到了最后一页,右手食指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本子的页梗部位。
这里被撕掉了一张。
段三龄回想了一下之前秦家汉画出来的那张病历单,与正确的笔记薄比对了一下,确定了那张被撕掉的病历单是属于奥维城主的。
啧,这个小白医师的顾客还都是些大客户呢!
放下两个本子,段三龄收起了筹码和钥匙,拿起了按钮。
她摁下了红色的按钮。
伴随着“滴”的一声响,小白的黑色眼睛渐渐过渡成了猩红色。
正如段三龄想的那样,这个白底红按钮的遥控器,正是唤醒小白医师的正确方式。
眼珠完全变红,小白医师缓慢地活动了一下眼珠子,最终定定落在段三龄身上。
“顾客,请出示你的签证。”
段三龄一愣,后知后觉地把自己的1号签字条递给了小白。
小白接过纸条,眼珠子自左到右挪动,像是正在阅读字条上的内容。
“1号签,小白已确认。”它发出了像是机器人一样的声音,“请自觉平躺上床。”
它一板一眼地说,像是一个早就设定好的程序。
段三龄:……
原来那个床是给她躺的吗?
目前并没有感觉到威胁的段三龄想了一下,乖巧躺上了床。
顾客已经准备好,没有腿也没有脚的小白跳下椅子,一蹦一蹦地靠近床铺。
正当段三龄想着这位小白医师要用什么方式治疗自己的时候 ,从未预料过的情况发生了。
小白蹦上了床,正正好好压在了段三龄的身上,猩红的眼珠子与段三龄的眼睛对视,显得更为吓人。
段三龄:!
然而这还没完,小白医师重重地压在身上,然后开始翻滚起来。四四方方的棱角并不像常用的柔软橡皮擦,反而坚硬无比,每每划过衣服和肌肤都会划开一道口子。
没多时,段三龄的身上就已经遍布了好几条长长的伤口。
好在伤口都很浅,段三龄吸了一口气,没舍得用治愈的卡牌。
她拿出了黑色的实时不文明指数榜。
只见随着小白的翻滚,属于她的不文明指数正在迅速下降,很快就从原本的9000多变成了8000多。
效果显著。
段三龄松了一口气。
“治疗完毕,1号签证已报废。”
随着小白僵硬声音响起,1号字条上的字迹渐渐变浅,最后成了一张空白的纸条。
“请立即离开1号房间。”
小白发出了警告声,眼睛渐渐变得深红,似乎马上就要暴起伤人。
段三龄深深看了它一眼,怀里揣着钥匙和筹码,走出了房间。
她知道,真正的城邦会议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