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一只蓝绿色的巨大鹦鹉头先生拎着一只小皮箱施施然走进了包厢。
他优雅地拿下了脑袋上的黑色礼帽,对着包厢里的五个人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
段三龄&隋安:……
悠悠转醒的陈骄三人:???
“诸位好,在下是来自白森林的桑多,是一名演讲家,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桑多先生,不知道诸位怎么称呼?”
鹦鹉先生礼貌地颔首询问。
段三龄面无表情:“段三龄。”
“呃……陈骄?”陈骄不确定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清澈的眼睛茫然而无措。
“乔虞,这是我的妹妹,乔叙。”乔虞对着桑多点头,以示问好。
“隋安。”隋安微笑。
“哦,是嘛,听起来好极了!”桑多突然提高了嗓门夸赞道,接着,他的声音急转直下,蓝绿色毛茸茸的脸直直对上隋安:“我想,你们应该不介意我先坐到座位上。”
“当然。”隋安微笑,绅士地接过了桑多先生的行李。
行李是一个纯黑色的箱子,银色的锁扣和精致的花纹让它看起来极其华贵。
隋安将箱子放在了桌面上,垂下的眼睫毛掩盖住了眸中的异样。
这个箱子非常轻,好像里面只装了一张纸一般。
“哦谢谢”,鹦鹉先生勾着头对隋安说,接着,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盯住了墙壁。
“啊哈,我说有什么不对劲呢,你们为什么不打开窗户呢?这样多闷呀!”
说罢,鹦鹉先生没等其他人表态,自顾自按下了墙壁上的按钮,云朵形的窗户再次出现在了墙壁上。
窗户被打开,桑多满意地收回了手。
“我正要去狼堡给伟大的狼王先生做演讲呢,还专门带了狼王先生喜欢的鹿腿给他,你们呢?”
“我们去甜点广场!”陈骄率先回答。
“哦是嘛,那挺好的,甜点广场嘛……很好,甜点广场正好在狼堡的后面呢!”
“很好?”段三龄抓住关键词,敏锐地问向鹦鹉先生。
“啊,我是说那样我就可以多陪你们一段路程了,因为你们不会提前下车”,桑多先生笑道,“我特别喜欢与别人一起坐车,那样我就可以与别人一起分享我的知识了,就像现在这样,你们瞧!”
段三龄顺着桑多的眼神看向窗外,一副与刚刚截然不同的景象出现在了窗外。
灰色的断壁残垣遍布整个视野,惨淡的天幕下是一片废墟,时不时可以看见碎裂的巨大西洋棋,横七竖八地倒在地面上。
“西洋棋古战场!你们知道这个吗?历史书上很多都不写啦!”
鹦鹉先生大着舌头说,挥舞着巨大的蓝绿色羽毛来了一段即兴的演讲。
“我们都知道的,历史是一个任人装扮的小姑娘。当年西洋棋王国的主人有两个,一黑一白,分别为黑公爵和白公爵。”
“后来西洋棋一战爆发后,本来白公爵占据了稳稳的上风,但奈何黑公爵在暗地里与玛丽夫人达成了合作,玛丽夫人,你们知道吗?就是现在被流放到了一座孤岛上的一位女士,当然,我们现在都叫那座岛屿玛丽岛。”
“哦,该死的黑伯爵使用了相当下作的手段取得了胜利,直到现在,白伯爵还被囚禁在西洋棋庄园的一座高塔里,哦,这是传言,也有传言说是被囚禁在了这座古战场中的皇后棋里,啊,当然,也排除不了那位大人已经去世的可能……”
“现在的历史书上都是些歌颂黑伯爵的无聊话语,哦天哪,这简直不知道怎么说。毕竟西洋棋王国现在虽然不复存在了,但是目前的西洋棋庄园仍然是由当年在战役中取得胜利的黑伯爵一家掌控,据说他们还找到了一个相当能干的黑管家,现在正在沃姆候学院里学习呢……”
桑多先生停下来清了清嗓子,他从自己的大衣兜里拿出了一个银黑色的保温杯,隔空将水倒进了嘴里。
“咳咳,好了,这个我们就不多说了”,他旋紧了保温杯的盖子,就像是一位指挥家一般把宽阔的翅膀指向了窗外。
“看,各位,我们现在正在穿越灰色瀑布!哦,这里面总是会有一些调皮的影子会突然跳出来吓你们一大跳,就像是雪孩子那群捣蛋鬼一样……”
不得不说,桑多先生实在是一名知识渊博的学者,他的语调抑扬顿挫,他的演讲慷慨激昂,不仅免费充当了一名列车导游,还无偿科普了许多书本上没有的知识。
虽然他目中无人的性格缺陷让他的人格魅力减少了一些,但是段三龄几人听得很开心,也就无人注意这回事了。
“咚咚”。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桑多先生的演讲,他有些不太愉快地打开了门。
一位推着小车穿着制服的毛毛虫先生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你们好啊,诸位,需要一些饼干蛋糕水果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