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言!你怎么在这里。”
路新月兴冲冲来了他们的位置,朝莘言招手。
“我还想问你呢。”莘言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也是来看擂台的?”
“嗯。”路新月点了点头,手指指向那个大块头,“我舅舅。”
莘言一愣:“你舅舅?”
莘言听说过路新月舅舅的事情,他和路新月的父亲都曾是海卫队的,路新月的父亲曾经是他的领队,他舅舅现在也才刚刚三十,被调到第二军区升职去了。
“他工作原因,又调回第三军区海卫队了。”路新月说道,“我们以前是住下城区的,他很怀念这里呢。”
“这不是赤裸裸作弊么。”何飞尘从两人的三言两语中猜到了什么,悄咪咪地附在连山耳边。“这可是实打实的军区干部,习商怎么可能打得过。”
莘言这才想起向路新月介绍两人:“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何飞尘和连山,这位是路新月,我的同学。”
她又指了指那个已经气喘吁吁的习商:“习商,也是我们的朋友。”
“别担心,我舅舅下手有轻重。”路新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三人,“不会让他泡治疗仓的。”
果然,莘言再抬头看向擂台时,习商已经精疲力尽,被钱文山拦腰抓起,习商知道败局已定,举手示意投降,被钱文山放了下去。
习商没受什么伤,最多就是身体因为激烈运动而造成的肌肉酸胀,腿上有几块碰撞产生的乌青罢了。
他下了场,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对手太强,打不过,让你们输钱了。”
莘言没有作声,她不仅没有输钱,还小赚了一笔。
而同样只花了十联邦币的何飞尘也没有出声。
两人都不是很好意思揭彼此的短,就当无事发生。
莘言给习商介绍道:“这是我同学,路新月。”
片刻后,她补充道:“也是钱文山的侄女。”
话音刚落,那个巨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习商身后,钱文山的身形远看都觉得健壮,近距离观察,莘言发现他不仅壮,而且高,都快要一米九了吧……
“新月,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哑,似乎是多年大声说话造成的声带问题,“嗯?你们好。”
他看向习商,又朝着在座的几人都打了招呼。
“舅舅。”路新月笑眯眯地朝他介绍道,“这是我同学莘言,这些是她的朋友。”
钱文山点了点头,看向莘言的目光十分柔和:“我经常听新月说到你,多谢你在学校对新月的照顾了。”
莘言赶忙摆摆手:“哪里哪里,大家都是朋友。”
虽然几人在都不认识,但是习商和钱文山不打不相识,两人忽然就聊起来了,连带着连山和何飞尘也加入了进去。
莘言侧耳听了听,钱文山似乎很擅长指导人,几句话把习商现在的缺陷说的明明白白,习商也是个好学的,没有因为被打败就沮丧,借着这个机会,两人大聊特聊。
这个老师可比自己专业,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军区人士,莘言也忍不住偷听。
“我舅舅之前在军区带过新兵。”路新月有些无奈地看着越说越高兴的舅舅,“这是他的职业病了,非常擅长挑刺。”
莘言笑道:“看起来你没少被你舅舅折磨过。”
一谈到这个,路新月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自从我说未来想去军区,我就再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怪不得路新月这么能打,有一个同样能打的军区高层舅舅,对路新月来说是福也是祸。
因为擂台赛胜利,钱文山赚了点小钱,他便大方地让众人再点些吃食,他请客。
莘言四个老穷人自然不会拒绝钱文山的好意。
只是现在是用餐高峰,上菜的人手脚有些快,一个不小心把莘言面前的饮料打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个我过会给您再上一杯,实在不好意思。”这个年轻的小伙不断点头道歉,十分陈恳。
莘言只是衣服下摆被打湿了一些,她摆了摆手:“没事,我去洗手间擦一擦就好。”
说罢,便起身离席。
莘言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洗手间稍远,在一处走廊的尽头,她进了洗手间,拿水给衣服冲了一下。
她平时怕衣服脏,买的都是深色的,有色饮料打在上面便不容易染色,她用清水搓了几下,又想用纸擦一擦。
她一伸手,洗漱台这里的纸巾已经没有了,她无奈只好去隔间里抽几张纸。
才刚刚推开一扇门,莘言耳尖地听到一阵抽气声,方才因为水流声音响,莘言的注意力又都在衣服上,才没有听到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像是女人在偷偷哭,但有有点像身体难受时发出的呻、吟。
莘言微微蹙眉,她问道:“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