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张扬地嗤笑:“你有宠物,怕什么。”
这个“宠物”不言而喻。
阿桥登时笑起来,拍拍宋丽的肩膀让他们等一等,立刻跑去找狗狗。
许岁慌忙跟上。被红发丧尸一把拽住,她的身子骨太弱,差点给扯断整条手臂。红发丧尸收回手,轻“啧”一声:“你主子去救你妹妹,你就别跟着掺和了。走,跟我上山去。”
它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就是看这群人太笨了,忍不住说了两嘴。
许岁不愿意,扭着就要跑。红发丧尸一把提住它,它扭头就咬。
“脾气还不小。”
它嗤笑一声,像拧小鸡一样拧走许岁。许岁到底是个小丧尸,怎么也反抗不了。
只听见它咆哮的怒吼久久飘散在村里。
狗狗被这声音吵醒了,睁眼就看见阿桥兴冲冲地向它奔来。目光往她身后落了落,没有看见那条阴魂不散的小尾巴。
它狠狠松了一口气。
自打阿桥有了许岁这个小尾巴,阿桥几乎没怎么找它玩过了——不对,应该说阿桥和它呆的时间急剧缩减到几乎没有。
她开始自己睡觉,不稀罕它的毛毛可以遮风挡雨驱蚊了——毕竟有许岁那个自动扫蚊拍。
有时候,狗狗会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也许、有可能、它只是阿桥的某种特定工具……
“狗狗!”
阿桥扑到它身上,抱住它使劲蹭蹭,呼吸喷在耳边也将事情说了一遍。
【果然,它只是个工具。】
【有事就找它。】
在这一刻,狗狗肯定了这个结论。
它心情灰败地丧着脸,一副全村要死人的模样。
阿桥压根儿看不见它的脸色,只顾着抱抱,摇摇它,“去嘛去嘛,狗狗和我去嘛。”
她撒起娇来声音黏黏软软的,特别容易让人松口。
整个村子里,没人能经得住她撒娇。
狗狗也不例外,它时常想不明白阿桥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它还没答应去还是不去,阿桥撒娇完自顾自地就拉起狗狗往外跑。
狗狗不动,她立刻就伸手想要扛它。
“……”
最终,狗狗被迫去了。
阿桥得意地骑在狗狗背上,狗狗提着陆勋政,鼻腔里呵出的怒气都快将提出这个方案的陆勋政给烧糊了。
陆勋政以为它们是怕自己回到安全区就消失不见。为此,他拍着胸脯跟越来越远的全村人保证:“我真的是想帮小夕,不是为了逃跑。我亲侄子陆丁尧还在村里,我真的会带着你们满意的人回来的!”
保证的豪迈声音余音不绝,被当作人质抵押在村里的陆丁尧沉默了,沉默地接受所有人玩味又怀疑的目光。
*
自从陆勋政军长失踪不见,安全区一直充斥着一股极其诡异又低迷的气氛。
这种气氛越来越古怪,因为——出去找军长的士兵们,走了两个月还没回来。
两个月,从安全区到绑架军长的村落能跑两个来回了。这又不是不知道军长在哪里,怎么就还不回来?
两个月还不回来,高层都有一致的猜测,但军长手下那批人宁死不信。
安全区高层再次召开关于军长的会议,会议最终决定增派两百士兵前去救回军长。
大巷离开前留了一份关押军长的村落图,就是以防万一他们路上有闪失回不来。
图纸被新任队长展开,正做着沿路筹划。“咚”声砸响,一个人从头顶掉下来。砸在长形办公桌上。
办公桌震荡几次,差点翻了。还好坐在办公桌边的一群高官眼疾手快摁住。紧接着,一排手.枪对准那个砸下来的东西。
“哎哟——”
那个东西手扶着自己的老腰,皱着脸嘶嘶抽气,听得高官们牙齿都疼。
办公室的天窗顶到办公桌没个一米也有两米,砸不死人,当然也不让人好过。
“怎么声音都点耳熟?”
“是熟悉。”
高官们沉着脸逼近办公桌,用枪口怼着那东西,问:“谁?下来,站好。”
“我我我!”陆勋政感觉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连疼也顾不上了,忙举起手大喊,“我陆勋政!”
他从办公桌上爬下来,拐着老腰举起双手,抬起脸给众人看。
“……”
熟悉的脸庞,熟悉的人,只是被晒得更黑了。以前就黑黑的,现在直接黑油黑油。
有点不忍直视。
高官们收起枪。秘书握拳抵唇咳了一声,面上浮起激动的笑,“陆军长您终于回来了!这么几个月您去哪里了!我们派了好几拨人去找您,都没有回应,这不,刚又组了一支队去找您!”
新上任的队长上前对陆勋政行军礼。陆勋政习惯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