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也甚是心安呢。”
沈伯韬点了下头,又说:“那些流言极有可能是其他人家的小姐特意散播的。”
李清寒故作不解地问,“我前些天的时候出去了一趟,也听到了不少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可她们为何要散播这些流言?我分明和她们无冤无仇,在回来之前甚至都未见过她们。”
“唉,”沈伯韬长叹了一口气,“唯月,你一直在那干净的寺庙,是不知道女子之间的勾心斗角。”
“你一出生就被定下了皇后之位,自然是不知道那位子的吸引力,哪个女子不想成为皇后呢?”
“在皇帝后宫的那些女子,哪个不是用尽了手段往上爬?哪个不想扳倒皇后成为新的皇后呢?”
“我知你心思干净,”沈伯韬看着一副不敢相信的李清寒说:“但你必须适应这里了,你的皇后之位,除非你犯了大错,不然别人是无法从你这抢走的。”
“而那些想要这个位置的人会传播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会毁了你的名声清白,会为了那个位子要了你的命。”
“就算你以后顺利地嫁给了某位皇子,但那后院之间的斗争才叫恐怖呢,她们会想尽办法害你,有一句俗话说得好最毒妇人心。”
“更别说等日后你坐上皇后之位了,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但后位只有一个,你父亲我虽在前朝身居高位,但要是那些人给你安上了罪名,皇帝又不信你的话,别说皇后之位了,你的命都保不了。”
“乃至整个沈府都有可能跟着陪葬。”
书房门紧闭,窗户开着两指宽的缝隙,可现在已是黄昏,那两指宽的缝隙只给书房带来了旭日的余晖。
书房里并未点起蜡烛或油灯,在不见光的地方,在阴影之内,沈伯韬担忧的眼神,紧皱的眉头,叮嘱的话语……
李清寒双眼逐渐变得迷茫,像是真信了他的话一样,她问道:“父亲,唯月愚钝,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沈伯韬面露慈祥,“唯月放心,你暂且继续参加宴席和那些个女子周旋着,在找你之前我特地问了初儿那些人都问了你什么,你又是如何回答的。”
“你此后就按今日这么做就好。”
“至于那些个皇子,你就先和他们接触着,若是他们找你,你赴约就好。”沈伯韬说:“唯月,待你有了喜欢的,定要和为父说,你记住了你嫁谁,谁就会成为太子,成为下一个万人之上的陛下,选择权在你手中,一定要选一个待你好,信你的人。”
“虽说如今的陛下和你母亲感情甚好,对你也定是疼爱的,但日后……陛下终归无法一直护着你。”
沈伯韬的一只手搭在了李清寒的肩膀上,“你还是得靠自己,唯月。”
“不过你也别怕我和陛下一定会为你铺好路,让你好走些。”
李清寒眼中满是感动,“多谢父亲。”
心里满是无语。
沈伯韬心中虽满意,但却并未完全相信,他继续说道:“唯月,你可怪父亲这二十多年的缺席?你可怨我这二十多年从未去看过你们?”
李清寒眼中的感动并未褪去,几丝疑惑浮现上来,她反问道:“我为何会怪父亲?又为何要怨父亲?”
她顿了顿说道:“我还小的时候也曾问过母亲有关于父亲的事,也曾问过您为何不来看我们,每一次母亲都会耐心地跟我讲着父亲的忙碌和父亲的责任,时间长了,我自然也就理解了。”
“唯月并非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自然不会怪父亲,更不会埋怨父亲了。”
准确来说,她对沈伯韬没有任何感情。
沈伯韬深吸了一口气,神色颓然,“罢了罢了,唯月既然不想说真话,那为父也不逼你,回去吧,若是有需要的话随时和为父说。”
“还有莫要让人欺负了。”
李清寒看他这副模样只觉得好笑,她明白沈伯韬摆出这副样子是为了什么,可她刚刚已经配合沈伯韬好一会儿了,现在已经不想配合了。
她看着沈伯韬甚至还有心情点评,‘装得还挺像,要是这几天亲自去见我几趟,多摆摆这副模样,那我现在说不定就愿意继续配合你了。’
沈伯韬见她一直没说话,还以为事情的发展如他所愿呢,他刚想开口乘胜追击,李清寒就说道:“那女儿就退下了,父亲也保重身体。”
李清寒都把门推开了,沈伯韬才沉声道:“……好。”
李清寒走出去,看到一直站在门外的刘石,就顺口说了句,“刘伯,我先走了。”
刘石低着头连忙应了一声。
在她走远后,沈伯韬沉声喊道:“刘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