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茶饮餐厅内,姬语一脸幻灭,异世的亲戚关系竟然这么混乱吗?鸡精的亲戚竟然是狮子,简直令人难以想象,也难以相信,这个世界实在是太魔幻了。
鸡精和狮子本就是死敌,难道他们面对彼此的时候,不会有想要杀死对方的冲动吗,那可是生物的本能。
姬语漫不经心地搅拌着手中的饮料,“詹白,如果现在你的对面坐着的人的原型是你的天敌,你会怎么样?”
“怎么忽然问我这种问题?”詹白动作顿了顿,神情疑惑地打量着垂眸喝着饮料的人。
他本能地升起了浑身的戒备,只觉得这小祖宗怕不是又起了什么鬼点子,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
先前就是这样,冷不丁在‘世界’上通知他要拍卖极品丹药,刻不容缓火烧屁股似的催,甚至扬言若是他现在不去,她就卖给鎏金拍卖行的死对头—麒麟典当行。
他还能如何,谁知等他去了,这丫头确是小言威胁当她的监护人,租赁飞行器顺便陪她游览银都。
如今这般先顾左右而言他,他实在是很难不怀疑对方的目的。
“问问而已,”姬语觑着对方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不由得一阵好笑,“呦,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她双手抱臂,懒懒地半趴在桌上,露出个和善的微笑,“不会是十年怕井绳吧?!”
“开什么玩笑!”詹白眼神里流露出怪异,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似乎她是哪里来的奇葩。
“千百年前,确实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不过演变到如今,唯有细微的物种起源回溯在我们的血脉之中,即便是宿敌面对面,也根本不会引起多大的波澜,最多本能告诉自己,这个人是天敌,但是更多的是这种本能被压制在理智之下,所以你的假设完全不成立。”
“哦,”姬语懒懒拖长音调,狐狸眼圆滚滚亮晶晶地望向他,“所以你是真的真的可以控制住?”
该死的,这股熟悉地令人不好的预感。
詹白心神一紧,眼前的人却突然收起了散漫的神情,只来得及要挟他不准透露她的行踪就一溜烟跑走了,那火急火燎的样子,活像是身后有追债的。
果不其然,在她走后不久,就有人找上了詹白,开口第一句就是问她的行踪。
“詹白,你先前去租用飞行器的时候遇到的女孩呢?”
“殿下说的谁?”詹白故作装傻,没想到竟然会遇到白旭,“难不成就是先前找我做监护人的小丫头?”
“对,就是她。”
“她啊,跑了。”詹白眨巴着一双狐狸眼,无所谓地低头喝茶,“小姑娘嘛,玩累了可不就回家了。”
“那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那谁知道,我只是拿钱办事嘛。”他语气随意,似乎并未注意到白旭情绪的异样以及对方对他锐利的打量。
“你不认识她?那为什么又当她的监护人,我听说你们二人还同游银都。”白旭每说一句话,都注意观察对方的神情,企图找到他的漏洞。
闻言詹白稳如老狗,“啧,那谁能跟钱过不去,更何况她出的是极品丹药,简直是有价无市”他自得扬眉,“我本来正好在附近办事,谁知道刚到门口,那小丫头就风风火火上来扯我袖子,”他手肘撑在桌子上,颇有些懒散的支撑着脑袋,一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望向白旭,“怪我,谁让我生的太过风流倜傥清雅俊逸,让人倍感亲切良善呢。小丫头苦苦相求,我又怎么能拒绝,你说是不是!”
白旭目光定定地望着他,良久吐出一句话,语含威胁道:“你最好说的是真的,若是被我发现你欺负她,后果你承受不起。”
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詹白目光复杂,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依着小丫头落跑的情形,按说两个人应该是敌对关系,否则她何至于躲避。
可为什么殿下对于姬语的态度那么暧昧,甚至是以一个护卫者的姿态告诫他呢,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不过总归让他捏住了小狐狸的命脉,假以时日,说不定就能试探出来,到时候谁拿捏谁,那可就不一定了,他心底幽幽想到。
因着白旭出现在银都,姬语好几日吓得闭门不出,谁知道在某个半夜,她出门夜宵的时候,发现银都的夜市,变得愈发繁华热闹起来,熙熙往往的人群里不时裹挟着异域的口音。
姬语啃着手上的火腿,目光落在不远处,对方一头金灿灿的头发束在脑后,瞳孔确呈现出翠玉的碧色,她收回打量的目光,这是什么原型,她竟然没有猜到。
若是单看头发,她会猜是狮子,只看瞳色,她猜是蛇类,混在一起,她实在是猜不到,不由得摇摇脑袋。
人群中除了刚才的少年,还有不少新奇的搭配,她越看越惊叹,冷不丁在人群中发现了詹白的身影,对方正站在一家酒店门口,衣着光鲜,似乎是准备参加什么聚会。
姬语眸中光彩一闪而过,她上前一把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