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书不怒自威,让江淮闵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然后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总之丁文书是没有听到的。
而丁文书在看到江淮闵的反应后很是满意,心想虽然现在江淮闵对他百般不满,还是不是地找茬呵斥他,但却从未对他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顶多就是嘴巴上逞能罢了。
就在这时,丁文书的手机响了,是李管家给他打来的电话。
丁文书接了电话,那头李管家焦急地对他说江淮闵趁他去露台给花浇水的时候自己拿着车钥匙出门去了,因为他没赶上电梯,等跑到小区停车场出入口的时候,就看到江淮闵开着车子扬长而去了。
解释完了这些,李管家又问丁文书道:“丁先生,我们要不要先报警,因为先生出门也没有带手机,没办法联系上他。”
听完李管家的话,丁文书瞪了江淮闵一眼,后者又缩了一下脖子,看上去有些无辜。
丁文书对李管家说:“不用报警,他人在我这里。”
李管家道:“既然在你哪里我就放心了,只是丁先生,如果先生他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请您稍稍忍耐不要跟他动气。”
丁文书说:“我知道,李叔你就放心吧。”
话是这么说,但看着两个人这十来天的相处模式,李管家根本就没办法放心,可不放心又能怎么样。
挂了电话,丁文书对着江淮闵冷笑了一声,然后把手机随意地放在会议桌上,双手环胸看着站在几步开外的江淮闵:“你能耐了,刚出院就敢一个人开车出来。”这一天天的,真不叫人省心。
江淮闵说:“我又不是残疾眼睛又没瞎,为什么不敢。”
“你是没有残疾眼睛也没瞎,可别忘了你脑袋里的淤血还在,万一车子行驶过程中,你突然有个头晕眼花怎么办?你这完全就是在拿你和别人的生命开玩笑。”接着丁文书把手伸到江淮闵面前:“把车钥匙拿来,在你还没有完全康复之前,你就别开车上路了。”
江淮闵说:“不给,还有我警告你,你以后说话最好对我客气一点,别以为你是男人,跟我结了婚,和他长得像我就不敢打你。”
丁文书不怒反笑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车钥匙给我,二是我现在就去把你的车给砸了。”
江淮闵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丁文书拿捏得死死的了,更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当这是丁文书的恐吓,也不敢真的砸车,便冷声道:“我选第三个,你休想从我手里拿走钥匙,砸我的车更是想都不要想。”
丁文书已经料到江淮闵不会怪怪地把车钥匙交出来,也看得出江淮闵根本就不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儿。
丁文书是想好好立威,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所以他想都没想,直接往会议室门口走去。
这会儿江淮闵不淡定了,连忙跟在丁文书身后追问道:“你要去哪里?”
“既然你不肯把车钥匙叫出来,那我现在就去把你的车给砸了。”
江淮闵:“你来真的?”
丁文书笑道:“光说不练假把式,况且我没有说过我不来真的,反正哪辆车写也是记在我名下,就算你报警了,警察也拿我没办法。”
闻言,江淮闵朝丁文书吼了一声:“我警告你,你别欺人太甚了。你以为我会怕你?不就是车钥匙么,既然你这么想要,我就送给你了。一台车而已,大不了回头我再去买一辆。”
说完,江淮闵从裤兜里掏出那把车钥匙,他原是想把钥匙往丁文书身上砸去的,临了又改变了主意,径直地走到丁文书跟前,将手里的车钥匙塞进丁文书的衣兜里:“我还就不稀罕了!”
看着江淮闵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丁文书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这男人果然跟他想的一样,也就只会耍嘴皮子,虽然软硬都不吃,但只要自己一直跟他对着干,结果还不是乖乖就范。
用别人常说的那句话说就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虽然现在的江淮闵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但总的来说还是挺可爱的。
果然,一些事情只要换一个角度想,整个人就会豁然开朗起来。
丁文书轻咳了一声,笑着温柔地说道:“早点把车钥匙交出来不就好了么。”
俨然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不过想到以后江淮闵还是要出门的,又说:“回头我帮你请个司机,要出门的话,就让司机开车载你。”
他们之前请的那位司机因为伤势过重,到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也不知道之前那场车祸有没有让那位司机留下心理阴影。
丁文书只要腾出时间就会去探望那位司机,虽然车祸不是他们造成的,但自己毕竟是雇主,于情于理都要去看一眼的。
至于肇事司机那里,他也去看过一次,人是已经醒了,但身上还插着各种仪器。医生说再过几天对方就转到普通病房了。
而检察机关那边也已经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诉,法院那边会在两天后开庭审理此次交通事故案件。
一想起那场车祸,丁文书又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大概是情绪突然上来了,一股恶心感涌了上来,丁文书用手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