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淮闵在一起这么多年,丁文书走进这栋豪宅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两人过年都很少过来,要么去旅游,要么就回丁文书家。
虽然这里也算是江淮闵的家,可对于两个年轻人而言,每次来到这里,就跟去一个普通朋友家做客没什么区别,或者说连个普通朋友也比不上。
来到客厅,丁文书将手里的东西放地上。
江父见了皱眉说道:“这不是我让阿姨送过去给你们的么?怎么又拿过来了?”
丁文书淡淡地解释说:“这些东西我看了一眼,家里都有,平时也用不上,早上跟淮闵商量了一下就带过来了。”
其实是看都没看过里面的东西。
江父的脸上本来就没什么表情,在听完丁文书的话后,脸更黑了,当即低声斥责道:“什么叫平时用不上就带过来,你们平时不回家就算了,若不是我让阿姨把东西送给你们,你们是不是都要忘了这个家的大门朝向往哪开了?”
一旁地江淮宇目不转睛地看着丁文书,他正想帮忙解围,就被刚走到他身边的刘雅芬拉了一下,还不忘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警告江淮宇别乱说话。
面对江父的责问,丁文书丝毫没有紧张感,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见丁文书不说话,江父继续冷哼道:“我以为你们结了婚之后思想会成熟一些,但没想别说进步了,反而越来越不把我这个作为爸爸的当一回事。以为你能帮我劝着他一点,没想到你也跟他一样,沆瀣一气。江淮闵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我当着是看错你了。”
有些话丁文书本来想随便听听就算了,反正不管江淮闵的爸爸说什么,等离开这里之后,他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什么话也没听到过。
可偏偏江父三两句都离不开江淮闵,说着江淮闵的各种不是。
从一开始江父就没觉得自己有问题,若是不知情的人听到了,恐怕会以为他们两个做晚辈的不尊重不孝敬父母,别说外人了,丁文书觉得如果一开始自己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估计也一样,偏偏他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和江淮闵交往的时候,江淮闵就对他全盘拖出了自家那些腌臜的事情。
而到了这里,丁文书也算是听出来了,江淮闵的爸爸这次叫他过来,就是想学古人给新妇立规矩的那一套,可他和江淮闵的结合,并没有谁嫁谁娶一说,所以自然不会吃江父这一套。
于是丁文书平静地说道:“我跟淮闵夫夫一体,您口口声声说我和淮闵不听您的话,不孝顺您不尊重您,可是您有给过淮闵最基本的尊重和一个作为父亲对儿子的关心么。”
江父诧异地看着丁文书,似乎没想到丁文书会反驳自己。
而丁文书趁着江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继续说道:“就拿车祸这件事情来说,事情发生也有十多天了,您若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去看他一眼?之前他住院,你说你没得到消息就算了,那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自己也提到了这件事情,为什么还要让一个伤口还没恢复好的晚辈大老远跑过来听您说道这些,难道您不知道病人出院后就需要多休息么?更何况他伤到的是脑袋。所以您知道淮闵住院的时候吐了多少次?刚进医院那会儿昏昏醒醒了多少次么?”
又道:“车祸的事情说完了,我们再来说说这些贺礼的事情,但凡您疼爱自己的孩子,也不会随便打发一个阿姨送礼物过来。且在我看来,淮闵已经很尊重您了,要是他不认您这个父亲,估计我和他婚礼那天,也不会邀请你坐主桌那儿,更不会给您敬酒了。”
江父没想到丁文书这么牙尖嘴利能言巧辩,一张黑脸拉的老长:“我工作忙。”
丁文书笑道:“淮闵工作也忙。”
江父冷声道:“就你们那破工作室,能有多忙,还不如早点关门回来帮帮家里。”
刘雅芬听到这儿的时候,就开始不淡定了,心想如何江淮闵真的回到了江氏,那她儿子在江氏还能有一席之地么?
不行,她得好好想想办法才行。
这时,陈阿姨正好拿了一托盘的茶来到客厅,刘雅芬连忙从托盘里拿起一杯茶走到江父身边,温柔地笑道:“老江,孩子难得回家一趟,你跟孩子置什么气啊,当心身子,医生说你不易动怒,先喝口热茶消消气,刚刚让阿姨泡了你最爱喝的曼松,孩子还小,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也别忘心里去。”
江父接过茶喝了一口,在听完刘雅芬说的话后,更生气了:“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小?我说一句话他能顶十句,有这么当人儿婿的么?”
闻言,刘雅芬用手拍了拍江父的胸口为其顺其:“别说三十岁了,哪怕是孩子到了五十岁,只要我们还在,他们都是孩子。你看你,我不是让你消气么,你怎么比刚才更激动了。文书,你也是,就不能跟你父亲说个软话哄他开心么。”
丁文书懒得搭理刘雅芬,觉得这个女人管得有点宽了,而且刘雅芬看似在宽慰江父,实则是在添油加醋,所以一开始他没打算进来就是担心发生这种事情,果然跟他想的一样。
江父见丁文书这样,又严加指责道:“就算你刘阿姨不是淮闵的亲生母亲,但至少也是我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