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地位更尊贵、和萧南时更匹配的太子,他皱了皱眉,却听贺贵妃又说:“陛下您还记得我们的龟年么?……他和闻儿是那样像,若他还在,说不定他才是和萧小姐最配的人——”
皇帝立马说:“好了,别想了。朕答应你。”
“萧家小女,既得你看重,也是她的福气,不日朕就找机会和萧家通口气,赐了这门婚事。”
殿门外,折返回来的陈清玉意外听到这段谈话,怔怔立在门前,像一块凝固了的冰,僵硬冰凉。
他也忘记了自己回来的原因,麻木地挪动脚步,朝宫门外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和姿态回到太子府,回府后便径直去了书房,将自己锁在房中,开始办公。
繁琐的公务是一剂麻药,陈清玉手中的笔一刻未停,右手悬空写字整整一个下午,连饭都没有吃,也丝毫感觉不到疲累。
他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这样会不会也很好?
毕竟他什么都给不了她,而陈宝闻有父皇和贺家在背后撑腰,千娇万宠,可得到的保障毫不逊色于他;
而且如果萧南时真的想要一个家庭,那么那个人怎么也不会是他这个寻死之人。
可若不是他——可若不是他,陈宝闻那个小孩子心性的家伙,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能照顾萧南时呢?
而且他骄纵惯了,从来不服软,万一他欺负了萧南时怎么办?
……他浮想联翩,愈发放不下。
明明不该奢求,明明想好了要终结生命,却突然间发现内心如此挣扎。
陈清玉半晌再落不下一个字,笔尖的墨汁滴到纸上,洇出一片难看的墨渍。
“不好了,殿下,殿下——”
云七忽然门都未敲地闯入屋内,一个滑跪在地上,大声禀报。
陈清玉来不及放下手中的笔,眉头微皱,便听见云七接下来令他大惊失色的话语。
“萧小姐她!”
云七上气不接下气,连稍微喘口气的余地都没有,十分焦急地说。
“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