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罪状书被火焰吞噬直到末尾,李应星松开手,看着它在半空消失。
“大胆罪臣,竟敢偷换传国玉玺,来人,将他严加看管,别让他的命丢在这里。”李应星低眸看在地上因体力不支发抖的人,他上前一步,轻声道:
“永安王,给你一晚上时间,明天本官亲自来问。”说完,李应星顿了一下,然后起身离开了。
一行人离开了这间牢房,很快牢房里面就空了出来,空气也安静了几许。
庆书语保持原来的样子跪在地上,他眼里似有悲伤,心里克制不住的阵痛。他缓缓看向同样没有动作半躺在地上的楚向晴,看到六哥也是一副静止的模样。
“六哥……父皇把玉玺给你了?不,你给父皇假的玉玺了!”庆书语怒道,他颤抖着起身然后一个跨步扯起楚向晴的衣襟。
他想质问些什么,可是对上楚向晴无欲无求的双眼,话语一下子噎在喉咙里,脑海中又是想如果楚向晴真的把真玉玺给了父皇,那如今他们的情况会更糟。
想到这,庆书语手里的动作一松,衣襟顺着指缝滑落,他看着楚向晴艰难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心里不是滋味。
正当他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牢房突然被打开,一群人冲了进来,带着一些生活用品和吃食。
他们不仅将牢房布置得更周密舒适一些,还把吃食弄成伤患套餐,一看就知道是照顾楚向晴的身体。
布置吃食的宫人想到丞相说要把人照顾得精细些,好能撑过接下来的日子,心里不住地发寒,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半分,布置完后立马退了出去。
他们离开了这间已经不太像牢房的牢房。
庆书语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条件反射就想问楚向晴什么,嘴刚张开又尴尬停住。
楚向晴重新把自己躺回更舒适的被窝里面去,无视宫人放在旁边的饭,经历了之前的鞭刑,他觉得身体已经经受不住了,胃也直抽风,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这个时候还是睡完觉再说吧。
庆书语静默地看他安睡的模样,想到刚才李应星略带威胁的话,不禁有些同情他。
算了,两拨人各自算计,他做自己就好了。庆书语躺在另一个被窝如是想到。
“……咯吱、咯吱——”
庆书语被这声音惊扰了一下,迷迷蒙蒙地睁开眼一看,发现是几个锦衣卫进来了,他们将楚向晴强行从被窝里面拉出来,往门外带去。
他立马就清醒了,爬起身想制止他们,却想到这一次的传唤是因为楚向晴欺君之罪,顿时不知道要做什么。
庆书语往门外一看,身穿黑服的李应星正站在那里,等待楚向晴出来。他又瞥向一边,看到地上的吃食已经被人吃过了,看来楚向晴是清醒过的。
“带走!”
楚向晴被拉出去,他精神不好,身体也有些虚弱,但是别人不会关顾他的情况,只知道他掌握了关键之处。
再一次回到审讯处,太子依然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楚向晴进来。李应星慢慢地走到太子身边,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太子眉头一紧,重新审视眼前半跪在地上的楚向晴,半晌叹了口气道:“丞相,该如何做就如何做罢。”
他又对楚向晴劝说道:“六弟,这一次皇兄是保不住你了,你犯了滔天大罪,满朝文武都在向朕要你的性命,如实交代,还能留得名声啊。”
楚向晴闻言低骂道:“虚伪至极。”
太子站起身拍了一下桌子,骂道:“还不如实招来!”
楚向晴挣扎着起身,又被身后的锦衣卫控制着跪下,“呵……太子殿下,父皇还没仙逝,您就先称皇了,岂不是欺师灭祖!况且,假玉玺一事,本是父皇亲自交代于我……”
“够了!事到如今还在狡辩!李丞相,让他老实交代。”太子打断他,直接吩咐李应星上前。
李应星早就准备好行刑工具了,烧红的银针还在泛着热气,细长的样子看着十分瘆人,更可怕的是这样的针有足足一排,摆在楚向晴面前让他亲眼观看。
楚向晴看到这些东西后,自己的猜测落了实,还道为什么梦境里手指头会那么痛,果真是这东西。
尝过被银针插入指甲盖的滋味,楚向晴心里立马沉了下去,眼神也透露出几分脆弱。
李应星看着他的表现满意地笑了一下,“看来王爷是知道这东西的作用的。没办法呀,王爷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流血过多怕是让王爷当场归西。这不,臣找到了这东西,流血不多,但足够痛。”
“王爷,您还是开一开您的尊口,告诉臣真玉玺藏在哪儿了,不然,怕是要吃好些苦头。”
李应星威胁完,又走到一旁的热炉上重新烧了烧这些东西,心想怕是这阵子都不想吃烤肉了。
那双玉手,楚向晴若是不服软,怕是要毁掉了。
过了许久也听不到楚向晴一丝的声音,李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