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孩,我不打架的。”
唐棠无语,之前谁那么牛气哄哄说是高人前辈的。
“你不是说要跟我去望月湖吗,那里离望月湖很近。”
“好吧,”小孩嘟囔道,“我现在是小孩,很脆弱的,你别带我去做危险的事情。”
在望月湖正北方的一处高山上,季仲秋扶着一位受伤的阵宗弟子奔逃,远方似乎有遁光四掠,正在追赶他们。
阵宗弟子似乎受了重伤,咬着牙跟上,“季师兄,我已经激发了求救玉符,师叔们很快就能到了。”
季仲秋沉默摇头。
他早就用唐棠给的联络器发送了定位给周陈子,但对方没有一点回应。
况且,万星、合山弟子突然发难,他不认为他们的筑基前辈会一无所知。甚至或许他们也在拦截周陈子师叔。
季仲秋眉头紧皱:神象山小界作为各宗炼气弟子历练场地已有千年,一向安稳有序,万星、合山与苦心宗更是没有直接矛盾,为何突然发难?
“万星观!你们想干什么!”
赵知意捂着受伤的手臂,又惊又怒!
他们原本因为抢那头妖兽,与万星弟子有些冲突,但这类冲突在历练中并不少见,二人也只是计划着叫人回来打一架,可没等他们叫到帮手,万星宗几人却突然包围而上!
万星观带头的弟子并不回答,手中飞出一方小印,就地一压,赵知意与萧宓周围便瞬间升起几道石壁,迅速包围得密不透风,还不断升高,就要将他们合拢在内。
萧宓脚上的机甲装置喷火而起,她一拉赵知意的手臂就往外飞:“走!”
石壁外不远,杜子卢等几名法宗弟子盘坐在地,脸上有黑色暗影浮现。
他们身受毒物,刚一发现毒性就已经沿着经脉蔓延,迅速腐蚀灵机,只能靠冥想打坐勉强压制。
杜子卢脸色半黑半白,煞是诡异,他咬着牙道,“苦心宗亦是斗剑法会上留有契名的宗门,你们竟敢私下残害我宗弟子!”
若非如此,苦心宗怎敢让门下弟子同他们结伴历练?
他面对的正是傅怀英,他擦拭着手中的菊怀英石,慢条斯理地道:“既然明知道神象山中有天大机缘,我们万星观又怎么会愿意为了些许外物,就将一部分名额拱手分给你们?”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杜子卢没想到自家前辈费尽心思的谋划竟反被他们利用,气急道:“若是没有我亲自驱使十八环天雷塔,你们也休想进入神象山!”
傅怀英微微一笑,“我们自有办法。”
正说着,一名万星观弟子走过来禀报:“合山门弟子已经布置妥当,只等我们带人过去。”
傅怀英便吩咐在围攻剑法二宗的人:“留下活口,直接带走!”
恰在此时,他的心中再次浮现出那一抹奇怪气机预警,既像机缘,又像危兆。
傅怀英皱眉,他原本以为这气机来自神象山那机缘的指引,才循着而去试图用这种方法找到门路,但待发现那气机中隐含着莫大的危险,他发觉不对,立马逃脱。
事后他还曾猜测自己是被界中某种强大的高阶妖兽所蒙蔽了,便不再轻易进入那地界,没想到今天又出现了。
傅怀英心生不安,让众弟子收拢队形,自己亲自持阵旗运转紫薇星斗数经,几缕深紫幽暗气机涌出,将此方地界牢牢锁住。
在外感应中,此处变得幽暗晦涩,仿佛被从原处抹去了一般。
另一旁石壁之中传来阵阵爆炸、撞击之声,傅怀英再次催促,“速度解决他们,尽快离开!”
话音刚落,作为主阵之人的傅怀英突然一顿,如遭人重击一拳!
阵外,一辆覆甲双层四轮战车以极快地速度,围绕着此处横冲直撞,其上方伸出近七八支炮管,无差别地在气机幽暗处,疯狂扫射!
“里面的人听着——”
“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马上放了我的师弟师妹——”
“否则我就把这里全都夷平!”
唐棠在装甲战车内装了个扩音喇叭,她一边对着喇叭喊话,一边捂着小孩的眼睛。
这么暴力的事情,可不好让小孩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