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约那个小情人打着胆子看季梁安,看见他冷淡英俊的侧脸,只觉得心跳得很快。
他从没看见过一个人这样威风,脸又这样好看。
他的身材略单薄些,但是很挺拔,也很高挑。穿着军装,因为是常便的服装,所以看不出是几道杠,只看见他马靴军裤,显得腿很长,气质很冷峻。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看见的是季梁安的侧脸,小情人觉得他无论从正侧脸看,都分外英俊。
和赵约不同,赵约先前从季梁安的脸看到屁股,那个小情人偷偷打量他,从脸悄悄打量到裤裆。
小情人心口正砰砰地跳,忽然看见季梁安脸偏了偏,顿时心头一跳,怕自己和赵约一样被他的人打,连忙把眼睛移开。
季梁安倒没有看他。
季梁安看了看赵约,只问:“赵振择在哪里?”
他说:“让他来见我。”
四周的路人听见他这样对长务官居然这样直呼其名,顿时吓了一跳,不免猜测起这个陌生青年的来头。
没过多久,季梁安被请进了待客厅。
听见季梁安说要赵振择来见他,赵家一个传话的下属不满地嘀咕:“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大人来见他啊……”
因为赵家一手遮天惯了,所以他说话也不知道避人,只是把声音压低了一点。
季梁安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听见了,没什么反应。但他身边一个下属却当即不痛快,冷冷呵斥道:“他不来见殿下,难道还要殿下去见他吗?”
那个下属向着季梁安,不快之色全写在脸上。
那个赵家的下属顿时瑟缩。
不过季梁安似乎并没有和他计较的意思,也没有再说什么。
于是季梁安的下属见季梁安没发话,站在他身后,也不好越过他去做什么,只好忍下不快。
而那个赵家的下属提心吊胆了一阵,见季梁安似乎没有追究的意思,稍稍放下了心来。
过了一阵,下属看见季梁安都到了待客厅,赵振择居然还没有来,不由得不满:“你们长务怎么还没有来?殿下都到了,难道还让殿下等他吗?”
季梁安倒没有说什么,脸上也没有不耐烦的神色。
但他也没有制止自己的下属。只是任由他们做什么。
一时半刻长务官人没有来,也许是慌慌张张,在想该怎么和他圆谎。
人没来的时候,季梁安忽然想起了前些天那对和葡萄一样的新人。
他忽然想了一会,回想自己和开始陆时渊有点什么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陆时渊又是什么时候。
然后他发现,他不太想得起来了。
季梁安记不清了自己第一次见陆时渊是什么时候了。那个时候他不太可能注意到这么号人。
他对于陆时渊一开始的记忆都很模糊,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带过他,但确确实实有这么回事。
他把陆时渊带在身边,带了一阵。但接触应该不多——虽然陆时渊偶尔会说起这件事,但季梁安对于这件事几乎没什么印象,是陆时渊和他说起,他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他注意到陆时渊是因为发现他咬人挺凶,多看了两眼。
季梁安一开始以为这种东西应该养不熟,只是好奇他的爪牙能够锋利到什么地步,所以才带在了身边。
没想到后来的发展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他和陆时渊有了点什么以后,才发觉自己养了头喂不饱的狼,整天都在觊觎他,被他栓在床头,又想要,又不愿意咬他。
季梁安在待客厅等着。
因为入乡随俗,所以他手里拿着一杆马鞭。他坐在椅子上等人的时候,被弯折成两股的马鞭被他拿在手上,弯曲的地方偶尔有一些没一下地敲在地上。
因为季梁安坐姿规整,所以敲得倒不多。
几个赵家的人都有些心惊胆战。
长务官终于来了。
他看见季梁安带了一众人马前来,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架势,不免有些气短。
想起了自己之前做的事,他悬着一颗心问:“殿下,您这是来……做什么?”
季梁安坐在主位上,说:“你不是一直和我说有难处,让我多多体恤吗?”
“我来看看,看看我该怎么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