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一见钟情。
而成王也对她处处示爱,杭絮被情爱蒙了眼,不顾父亲的反对,在萧沐清的帮助下,在与瑄王婚礼前夜逃婚,随成王远离京城。
从此那团北疆的炽火熄灭,战场的小将军变成内阁的王妃,但杭絮却甘愿洗手做羹汤,只因成王不喜她舞刀弄枪。
当年他的誓言还在耳边回响,今日的种种言行却像插在杭絮心头的一把把匕首,直插得她血液横流,痛彻心扉。
杭絮顾不得擦掉不知何时流出的眼泪,只是拱手行了个北疆的礼:“既然王爷不救,那我便自己救。”
她转身想离去,却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
眼前有朦朦胧胧的光,杭絮慢慢清醒,听见耳边轻轻哼唱的软媚小调。
一阵巨大的恐慌传来,杭絮惊慌地喊道:“云儿,现在是什么时候?”
她喊了好几声才恍然想起,那个陪她一起长大的侍女云儿,早就死在天牢里。
“妹妹总算醒了呀!”,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
杭絮警觉地转头,看见萧沐清倚在床边,正打量着她的脸。
萧沐清转头对身边立着的两个强壮小厮嘱咐道:“去门外给我守着,我一发话,马上进来。”
虽然杭絮已重病在床,她仍显得心有余悸。
待室内只剩她与杭絮两人,萧沐清突然直起身,撤了脸上那副温柔的假面,嗤嗤笑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妹妹如今这幅模样,可再也担不起京城第一姝的名头了。”
杭絮掀起被单,披上衣服,又束起头发,不欲与她多言:“你若是想嘲笑我,那便尽管吧。”
萧沐清瞧见她的动作,诧异问道:“妹妹莫不是还想救杭叔叔吧?”
她头也不抬:“是又如何?”
“啊呀,”萧沐清装模作样捂住嘴,“是我忘了告诉妹妹,你已经病了三天,叔叔今早就被送上刑场了。”
杭絮穿衣的动作愣住,眼中是怔愣与迷茫,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萧沐清犹嫌不够,又补上一句:“不过妹妹放心,我知道你见不得叔叔尸身在外,已叫人用草席裹了,埋在乱葬岗,至于头颅,却是找不到了呢……”
“砰噔!”
杭絮的身体一软,倒在地上,一双眼睛却是赤红,狠狠盯着萧沐清,恨声道:“萧沐清,我杭家与你何仇何怨,竟被你如此针对?”
萧沐清看她的眼神竟有些怜悯,她先是掩嘴笑,慢慢变成大笑,最后抹去眼角的泪花说道:“我的傻妹妹,不是我针对你,是你最爱的成王啊。”
杭絮的瞳孔猛地紧缩。
对方玩弄着一缕头发,不紧不慢地说起来。
“你当王爷当年为何对你一片痴心,不就是想借护国大将军拿到权力,争夺皇位吗?只有你才傻得可怜,认为他是真的喜欢你。”
杭絮头昏脑胀,双手紧握,掐得手掌刺痛。
萧沐清还在说着:“皇帝为何会如此轻易相信杭家通敌,不就是他的好儿子成日在耳边煽风点火吗?”
“我最多也就是在你爹爹的书房偷了些东西,让证据更真实罢了。”
她欣赏着双手鲜红的蔻丹,又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啊呀,忘了告诉你,你还记得你弟弟是怎么死的吗?”
“我便告诉你吧,怂恿你弟弟去打仗,又在阵中一箭射死他的人,正是王爷。”
杭絮猛地抬起头,眼眶红的要滴出血来:“他才十四岁,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
“这你就要去问王爷了。”
杭絮咳了两声,嘴角不断涌出血来,却毫无所觉,那双明亮的杏眼渐渐熄灭:“都怪我,都怪我……”
弟弟的尸身被送回的那一天,父亲一夜白发,像是老了十岁。
杭絮的双手攥得指甲劈裂,几团血迹滴落在地。
所谓十指连心,合该痛彻心扉,可她却丝毫没有表情,双眼直直看向萧沐清,里面满是死寂。
萧沐清不知怎得有些恐惧,她哼了一声,后退几步,高傲地抬起头:“今天我来是为了告诉妹妹一声,明日便是我和王爷的大婚,妹妹一定要来好好看看。”
她发出像炫耀又像嫉妒的感慨:“当年你杭絮姿容倾城,名动京城,而我不管怎么出色,也无人夸赞。”
“如今却倒了过来,明日之后我就是新王妃,而你这个旧王妃,就给我好好病死在这个院子里吧。”
她痛快地说出这话,想看杭絮的反应,却发现她颤巍巍地站起来,一步步靠近自己。
萧沐清意识到了什么,却来不及反应,直到被对方扑倒在地,才尖叫起来:“你要做什么!”
杭絮虽被挑断经脉,但技艺还在,压制萧沐清一个弱女子绰绰有余。
她微微笑起来。把手肘移到对方的颈脖处,用全身的力气压下去:“既然我父亲因你而死,那姐姐就用命来偿还吧。”
萧沐清惊恐地睁大双眼,双手无力地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呼气声,声音微弱:“来人,来人……”
不知过了多久,颈上的压制突然放开,萧沐清双手护住脖子,呼哧呼哧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