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炼狱入口的祭坛,面积其实不小。猞猁祭司带着团队七人站上去之后,感觉就像进了一间篮球场,空间绰绰有余,安全感满满。
“尽管荷瑞修大人说了,”塞特殿下环顾道,“祭坛激活后会生成强大的防护罩,但是咱们不应该掉以轻心。”
说着,小王子从衣兜里取出了荷鲁斯号的钥匙,交给了穿着大号宇航服的河马先生。
“等我们仨进入炼狱后,”殿下吩咐道,“你就去把飞船开到祭坛边上来。荷鲁斯号机翼装备了重型激光炮、重型电磁炮各两门,火力不容小觑,但是还是要让象人和树人持重武器守在祭坛上。我们这一去顺利的话也要用上好几天,其他队员要将祭坛把守得固若金汤。”
“老奴明白!”河马扬起左臂,张开大掌,用猫族的方式向储君殿下敬了礼。
塞特和武、林三人就在荷瑞修的引导下躺在了中央祭台上。武娜躺在祭台的最右侧,左手边是大林,再左手边则躺着塞特殿下。俨然三具即将被献祭的祭品。
这种自己的身体成为操作对象的感觉,武娜之前在那些躺在针灸床或是手术床上的病号身上间接体验过,但此时此刻,她切身地感受到了焦灼和无助。
“哎呀!”荷瑞修一声惊呼,把躺在祭台上的三名“祭品”全都吓得从跳了起来。
“我真是上了年纪了!”这只猞猁张牙舞爪,捶胸顿足,“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一步,险些把人都给害死了!”
“先不要激活四根立柱!”荷瑞修对四名分工明确的兽人拼命摆爪。
“在把你们仨的能量体送入炼狱之前,”祭司猫对祭台上的三人说,“务必要移除身上的妙妙结。否则的结果就是,我会把佩戴着妙妙结的能量体直接送给‘啊呜’,参与新循环了!你们的肉.身尽管没有立即死亡,但也成了一具空壳,一周之后也就凋零了。所以,如果现在戴着妙妙结,请摘下来,交给我妥善保管。”
“哦,”塞特殿下说,“作为遗腹子的我,一开始就没有从父皇那里继承妙妙结。”
“作为地球人的我,”武娜接着说,“根本没有妙妙结。这碍事吗?”
最终,只有林冲撸起了宇航服的左袖,从毛茸茸的前臂上取下了一件合成材料的护臂。
“这就是我在‘少年礼’上,”大林将护臂交给祭司猫,“从父亲手中接过来的妙妙结。本来是一对护臂。我得到了左护臂,木法沙得到的是右护臂。”
“好温馨啊!”独生女的武同学感慨道。
“我也很羡慕林哥!”小王子也怔怔道。
荷瑞修歪着长脖,夹住祭司的法杖,然后腾出双爪,郑重其事地接过豹子头的护臂,将这跟生命一样宝贵的妙妙结掖进了自己长袍的内兜。
“豹先生的妙妙结,”猞猁重新握住法杖说道,“现有我保管。等你们通过全部七层炼狱,回到这里,记得立即跟我索要!否则,我真的会忘记!”
“冒昧问一下,”塞特说,“祭司也有妙妙结吗?”
“回储君殿下,”荷瑞修恭敬道,“在我的少年礼上,父亲将他的灵力附着在一只智能手环的外壳上,将其作为妙妙结传给了我。后来,我有志出家,成为‘啊呜’的仆人。在漫长的学徒期里,我的一项重要修行就是让自己的妙妙结摆脱物质形态,内化为我能量体的组成部分。正式被接纳为祭司后,我再也无需佩戴父亲传授的妙妙结,因为其中的灵力已经在我身体里了!”
“难怪!”听者纷纷说,“神庙祭司的身体能够由内向外发出荧荧绿光!”
“殿下知道吗?”猞猁祭司看向塞特,“如果殿下果真在某颗炼狱星球找到了埃布尔陛下的能量体,就可以请求对方将一部分灵力直接植入你的能量体之中。如此一来,殿下就直接获得了由‘以太’构成的妙妙结。就像我通过修行将自己的妙妙结内化一样,殿下用这种方式得到的妙妙结,将终身成为你能量体的一部分,再也不用担心死时妙妙结不在身上,或者莫名其妙地失灵了!”
“真的吗?”塞特喜出望外,“那我更得拼尽全力在炼狱中找到我可怜的父皇,一方面从他口中得知真相、从他手中得到灵力,另一方面带着他通过炼狱的考验和煎熬,成功上岸,回归‘啊呜’!”
“殿下请躺好!”荷瑞修笑道,然后转向四名兽人,“诸位可以开始了!”
得令,火烈鸟姐姐便向那根镌刻了一团火焰的立柱喷火,很快让其有了反应,柱身变成了亮红色。
河马先生跑到卡戎阁下刚刚舔水的喷泉,把头直接探进去,让超大杯的口腔含满了清水,然后跑回祭坛,朝着花了好几道波浪线、形似汉字“川”字的立柱,用鼻孔细水长流地将蓄水喷到了柱身上,最终让其变成了蔚蓝色。
象先生则来到刻画了一团云雾的立柱面前,张开长牙之间的血盆大口,让硕大的肺叶灌满了这颗行星上粗糙干燥的空气,然后紧闭嘴巴,将好几立方米的空气全都喷到了代表“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