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不是别的地方,即便深夜,也有巡房的护士,且不说到处都是天眼,想要无声无息的接近一个人,绝非易事。
顾问假意不觉,扔靠在沙发上假寐,实则全神贯注,屏住呼吸,想要看看到底是何人鬼祟。
果不其然,靠厕所处竟有响动,原来是有人从那边躲过摄像头翻进了病房,顾问心想,来人胆子极大!
且有着绝对的自信!
竟敢如此堂而皇之!
且此人身手极为不凡,翻身走路甚至能“轻若鸿毛”,如此鬼祟又矫健的身姿,都值得顾问瞬时提高所以警惕,来人怕是不简单!
顾问眯着眸,见这“小鬼”竟摸出个类似迷药的东西,捂住口鼻,往他这边走来,顾问下意识的凝神闭气,不让那玩意进到自己鼻息里,一切不过瞬息。
来人转身便去病床上扛起江雨眠。
顾问大惊,这人果然是要将雨眠掳走!
那人却不是原路返回,而是堂而皇之的开门从走廊里劲直离开,可见这一切绝非一人所为,肯定还有其他人接应!
顾问何等机敏,迷药这种把戏于他不过小儿科,他机警的紧跟着“小鬼”,果不其然,出了医院门口,果然有车在接应,待顾问看清从车里出来的人,更加惊诧不已!
竟是祁盛华亲自来了!
顾问心道不好,在不复先前淡定,他抓起电话就打给了祁朔白!
可想而知,当祁朔白得知江雨眠被祁盛华掳走的时候,内心是如何的翻江倒海,滋味难明。
但面对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终究只是沉口气,继续与其周旋。
朔白表面是沉稳的,挂了电话,看向端坐在首位的人:“老爷子今夜之事,早有预料?”
祁老爷子看向少年,也似深邃的看向他的心里,淡淡道:“朔白,你到底年少,不该为了个女孩轻易分了心。既是你二叔那边的人,让他带回去,正好。”
他抬眼直视朔白,真的,多少年了,少年即便在外桀骜冷厉,在他面前始终保有恭敬,这是头一次,澄澈一览无余的眼眸里,藏了恨。
祁朔白,缓缓从容站起身,空旷会客厅,自始至终,只余一字。
“好。”
......
总之外头的乱子雨眠是不清楚的,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她床边的江清宜,好吧,见着了妈妈,多少有点脆弱感稀释上来,人还懵懵的,江清宜手里端着燕麦牛奶喂她喝点,雨眠一时间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哽在心头,末了,始终不发一言,乖顺的喝着妈妈喂过来的流食。
她昏迷了好些天,人还有些虚弱。
江清宜边喂边叹气:“唉,我才出去多久,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了......”
又抽了张餐巾纸给雨眠擦嘴,看着她小脸苍白一片,纯幼怔愣的模样,却似失了生气般。
江清宜摇摇头又安慰她:“我也不是怪你——”
雨眠此时光想着那段荒诞的春梦了以及那和她长得一摸一样却有双蝴蝶般丰美的翅膀的女妖了。
她生理性的伸手就往自己的后背上摸去,自己的背后光洁一片,并无异常,醒来以后除了身上还酸软无力外,那种骨头缝钻疼漏风之感已荡然无存。
但不知道怎么的,她就觉得女妖身上的翅膀就是她的,她应该也有一双这样了不得的翅膀!
江清宜见她如此模样,知晓她的忧虑,开解道:“你放心,医院那边,他们并没有真查出什么来。对了,你和那个祁朔白怎么回事?”
雨眠瞧了瞧四周,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不安反问:“妈妈,这是哪里?”
江清宜握着她的手,安抚:“这个你不用操心,安心住下来养好身子。”
雨眠粗着眉:“妈妈,我和祁朔白接触的时候,背上会有种奇怪的感觉。”
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就很想和他有更多的亲密接触。”
虽说雨眠这会还是个小女孩吧,可这个阶段的孩子可不是老早就知道这些了么,只不过她没兴趣,是真没欲望。
直到接触到祁朔白,他确实对她不一样。
但也仅仅只是如此了,纠葛着她也能忍受,就此断了,她也能丢开手......
不管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她发内心的不信小女生那些所谓的情情爱爱,甚至对于那些明恋暗恋所谓男神们的女生们,她也不觉得那就是爱情。
女孩们爱慕的是自己心中幻想出来的所谓“爱情。”
可她们以为的爱情就真的是爱情么?
显然,她不认为滤镜,慕强能归纳到爱情的范畴。
人性的自私自利就在这,非要套上爱情的壳子去标榜什么,再她看来也大可不必,她之所以会被牵扯在这些乌七八糟的报复事件中,都是人性里的“恶”在作祟罢了,区别在于,有的人借势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