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咋地还混一起去了?
这头,谭宗也靠着墙,双手抱臂,盯着聚会那些同学们:“啧啧,难怪你看不上梁沐恩这种的阴阳人,脸蛋在漂亮,成日里眼里见不得别人好,在美也够下头的。”
“她算什么漂亮?又蠢又贪心,知道你是红三代背景够硬,立马就能放弃勾引我,转向你,你说她贪不贪?心比天高,瞧不上我这样的私生子诺。”
谭宗也摇摇头叹口气,又似笑非笑勾唇:“可惜了,这姑娘眼光不行,居然不识金镶玉!”
又继续道:“朔白,你这好不容易重新回到帝都,从前那些兄弟们都还念着你,改明个在一起吃个饭,带上你那个高中同学,嗯,江雨眠。”
祁朔白抬眸看他,微笑:“好。”
江雨眠见谭宗也先离开了,又过了一阵,才上前去找祁朔白。
祁朔白将她带到个品茶的包间,见她始终蹙着眉,他笑笑,杯子放桌上:“想问就问吧。”
江雨眠睨着他:“你早就知道那梁沐恩不怀好意,还来搞这么个团建,上杆子给她作筏子让她使坏呢?”
祁朔白摸着鼻子,小声道:“你就老爱把我往坏了想?哦,我上杆子给她作筏子,你们宿舍那黎婷到这会还能好端端的?”
雨眠瞪着他,还生气的样咩:“还不是你用来威胁我的手段!”
祁朔白蹭的一下起身,一屁股坐到她身边,挨着她,头猛的凑近,手臂也将还着椅背将她整个人还裹在自己方寸间,脸贴着她的脸,坏笑:“那你说,我要威胁你什么?”
雨眠一手抵住他还想靠近的身子,头往后仰:“是呀,是呀,你倒是都跟我说清白啊,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死早超生,没得你这样吊着人胃口的。”
祁朔白就是笑:“我哪敢啊,你现在可是我二叔的贵客,四方院那边的庭院,有市无价,看来,我二叔待你们母女倒是有几分真心。”
雨眠就知道他心里忌惮,越忌惮面上越是客气无波。
“你既然心里膈应,不是更应该离我远远的,省的我找机会害你。”
雨眠看着他,又有些不耐烦:“只是你真要不忿,有什么就直冲我来,别扯上无辜,黎婷就是好胜心强点,不是什么坏人!”
倒是祁朔白见她这样也不恼,还能理性开阔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你其实自己心里也清楚,我不会真对你怎么样,至于你妈妈和我二叔的事,我自然会去弄清楚。好不容易才见着,就知道在我这翘气,还不是仗着我稀罕你?”
“谁要你稀罕......”这话接的雨眠有点心虚,话出口,声音都小了一轮。
她转移话题问他:“你这聚会什么时候能结束?黎婷那个没心没肺的,还不肯跟我们走呢?我怕等会梁沐恩还有幺蛾子等在那!你肯定知道对不对?”
祁朔白摇头失笑手撑着额角,手肘搁在桌上:“我又不是神,哪能事事料到。”
雨眠心忖,就你这八百个心眼子,可不是就事事尽在掌握么?
祁朔白垂眸凝着她的唇瓣,语气足够暧昧:“还有,你即便有手段,也大可尽管用在我身上,我不介意。”
雨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眼神又着股往日里不曾有的犀利:“但凡你不招惹我,你看我躲不躲你十八仗远?还有,不管你信不信,我必须再说一句,你和祁盛华的恩怨,我从来没掺和过!我就是个普通人,就想着平平淡淡过自己的小日子。”
是了,江雨眠这人,说白了,你很难真正进入到她心里去,说句不好听的,她呀,心里约莫不是装了个洋葱,你到头来,剥开一看——豁,空心的!
纯真直白的让人可恨!却又对身边的人足够仗义!
矛盾又迷人。
复杂又让人跃跃欲试的想往她心里钻。
哪怕她身后或许还有一个狼子野心的祁盛华。
祁朔白换了个姿势,靠着椅背舒口气,又问她:“你怎么自己不去争一下这个领舞了?你心里清楚不管是黎婷还是梁沐恩都不是你对手。”
雨眠注视着他:“这你可真是高看我了!”
祁朔白握住她的手,星子一样的眼睛里带着笑:“别跟我装,你在江都参加的那个桃李杯舞蹈大赛的视频我可看过了。也是跳的孔雀!?”
雨眠一听可把她吓一跳,不过她心里素质不错,面上仍旧端着呢,这厮可真够神通广大的,连这个老黄历都给他翻出来了,她横他一眼:“拿奖的明明是我同学单兰兰!你别胡说!”
祁朔白给雨眠倒了杯茶,递给她:“别炸毛,是不是胡说咱俩心知肚明。我说这个不是为了威胁你什么,就是纳闷,你就不想跳这个领舞了?让她俩鹬蚌相争不好么?”
雨眠没接,他就还是极好脾气的递到她嘴边,她也不矫情,顺势喝了一小口,眼神软和了点:“上回就是因为我那点好胜心,惹了不少事。我也算瞧明白了,有些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