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的手指抚上扫帚柄前端刻着的一行字母,“彗星220”,这是它的名字。
她当然很喜欢,可是她也清楚一把扫帚的价格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小巫师来说有多么昂贵,所以她逼迫自己将视线从扫帚上移开,“我不能……”
维斯塔直接在她面前竖起了一根手指,表情认真而严肃:“生日礼物是不可以拒绝的,索菲亚,而且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它,你也需要它。”
“这是我们大家的心意!”
“小矮星,我们从来没感谢你帮我们完成魔药学和草药学的作业——”
“还有飞行课,你帮了我很多,索菲亚!”
“或者换一种说法,索菲亚。”阿米莉亚的眼神无比温柔,却又像有火焰在燃烧,“我们希望你可以带着大家的信心一起,加入学院的魁地奇球队,为赫奇帕奇赢回奖杯。”
索菲亚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推拒了,她实在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把扫帚抱进了自己怀里,重重地点了点头,一旁的维斯塔终于松了口气。
这个晚上几乎称得上圆满,奶油蛋糕被分成了十几份,被一群正在长身体的小獾们迅速吞进了肚子里。
在维斯塔想起自己曾发誓再也不吃任何带奶油的甜品时,她的胃已经再次被这种绵软甜蜜的食物装满了。
好吧,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或许当初那句话可以不算数?
几乎所有赫奇帕奇都知道这场生日会,也知道了索菲亚拥有了自己的扫帚,消息很快就传进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原本打算把自己的旧扫帚翻出来的西里斯几乎马上就猜到了那把扫帚真正的来源,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的确做错了,只是维斯塔没有给他道歉的机会。
就连本以为在那场流星雨之后会对他态度好起来的索菲亚,也总是和她的朋友同仇敌忾,大多时候一直躲着他走——西里斯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招人嫌弃的一天。
但他很快就把这种令他不太愉快的心情抛在了脑后,毕竟新奇的冒险才是他生活的主要内容,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当葡萄与蔷薇的柔蔓攀上篱墙的时候,霍格沃茨的五月翩然而至。
赫奇帕奇在这一年的魁地奇比赛中的最终成绩定格在了第三名,这使他们原本依靠课堂加分积攒起来的学院分被再次赢得魁地奇冠军的格兰芬多轻易反超,目前同样排在第三。
“除非格兰芬多的掠夺者们再捅出什么给格兰芬多一次性扣掉几十分的大篓子,结局或许不会有什么变化了。”维斯塔咬着羽毛笔的尾尖,无奈地说。
阿米莉亚意有所指地看向几乎被她咬秃了的羽毛笔,“这时候你的洁癖倒是消失了?”
“嘿,我还以为你会更关心我说的话题,毕竟你可是我们之中为了给学院加分付出过最多努力的人。”维斯塔不满地抱怨道,同时把羽毛笔从嘴巴里解放出来,又辩解道,“我平时不这样的,只是快要考试了,这让我有点焦虑,不信你看索菲亚。”
“加分只是目的之一,我只是觉得那是作为赫奇帕奇的学生应该做的。”阿米莉亚说着,也看向一旁没有注意到她们对话的索菲亚。
索菲亚捧着厚厚的魔法史课本,嘴里念念有词,她实在记不住这些繁琐的时间和人名,而且她想不明白很多事,譬如,既然自动搅拌坩埚这种发明被他们德高望重的魔药学教授嗤之以鼻,为什么他们还要记住是哪几个古怪的老巫师发明了这种东西呢?
但是没有办法,如果单纯依靠记忆的科目她都没办法拿到一个还算不错的成绩,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可是魔法史,魔法史……唉,或许如果宾斯教授上课时的语气能多带一些情绪,她也不至于会在每堂魔法史课上都昏昏欲睡了。
好吧,她又不小心走神了。
“索菲亚,索菲亚——”维斯塔试图把索菲亚从神游状态中叫醒,“哦,天呐,我真的受够了,这种无穷无尽的复习。”
“但愿你还意识得到,我们现在才一年级。”阿米莉亚淡淡地提醒道。
“我宁愿没有听见你这句提醒。”维斯塔和索菲亚同时幽怨地望向阿米莉亚。
“说真的,在某些科目上拿到A还是O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你知道我并不是那么需要它们。”维斯塔放下了手里的魔药学课本,“譬如如果以后我需要什么魔药,大可以直接去买,或者,你和索菲亚的魔药学都很不错,不是吗?”
“抛开我们两个也并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帮你这一点,维斯塔,”索菲亚认真地看向她,“如果你打算收购魔药,至少也得对你要用的药水有所了解吧,不然我担心有人会骗你。”
阿米莉亚意有所指,“你可以伪装自己是一个花瓶,但绝不能真的是一个草包,尤其是以你的身份,还有你那个‘伟大的计划’——我假设你还没把它完全抛之脑后?”
“当然没有!”维斯塔有些心虚地辩解道,可事实上,在圣诞假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