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明着得罪她,哪怕她是个混在蛇窝里的小獾,就像现在在霍格沃茨一样。
沙菲克先生大概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才放心将维斯塔留在这里,不过他到底还是关心女儿的,离开前还嘱咐了年轻的马尔福夫人帮忙照看一下维斯塔。
纳西莎·马尔福,这个曾经的布莱克,西里斯·布莱克的表姐,或许称得上维斯塔见过的最优雅端庄的同辈了,并且至少表面上她完全没表现出对就读于赫奇帕奇的维斯塔的轻视,虽然维斯塔觉得那大概是由于沙菲克和马尔福比较密切的合作。
不过,听说她的姐姐和丈夫都是食死徒,还是神秘人手下的得力干将,不知道纳西莎的左臂上有没有黑魔标记,但维斯塔对这样的人一向是想要敬而远之的。
所以,尽管她对纳西莎有些好感,但这绝不足以让她在对方身边放松下来,只能随意地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譬如巫师风尚或者发型妆容——维斯塔本应对此十分热衷,可是在舒舒服服地跟着阿米莉亚和索菲亚在赫奇帕奇待了一年后,聊这种话题竟然让她有些厌倦了。
晚宴很快进展到了舞会的阶段,卢修斯·马尔福来邀请他的妻子,还礼貌地对维斯塔道了声歉,并建议她也加入到舞池里去。
“对于我们这样出身的人来说,每次舞会都是寻找伴侣的绝佳机会。”
维斯塔想着纳西莎离开前对她说的这句话,心里明白她说的的确有道理,不过她毕竟情况特殊。
在试探过父亲的态度之后,维斯塔觉得自己应该更加大胆一些,或许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她应该把自己摆在和那些作为继承人的男孩一样的角色处境中——凭什么只有女孩要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精致的花瓶一样待价而沽呢?
她用余光瞥见有几个男孩似乎在看着她,可笑的是,里面不乏当初嘲笑过她的,又或者在刚入学时看着塞尔温对她的出言不逊还笑出来的人,只要一想到要和这样的人跳舞,维斯塔就觉得恶心。
而且,过了这么多月不得不再次穿上束腰,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勒得喘不上气来了。
于是,在第一个她不喜欢的男孩朝这里走过来的时候,维斯塔起身离开了舞池边,她的个头还有些娇小,湖蓝色的礼帽并不显眼,还遮住了那头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的金色长发,这让她很轻易地退到了宴会厅的边缘。
她本想推门出去,但外面的花园里同样有各种闲聊的宾客,有些上了年纪的人看到她这个年纪的姑娘不留在舞池里,或许难免提点几句,维斯塔可不愿承受那种好意。
维斯塔的目光扫过整个宴会厅,最后选定了某处被风吹动的帘幕,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帘幕后面应该是宴会厅的阳台,但愿她能在那儿找到片刻的方寸的清静。
感谢梅林,她的愿望成真了,现在的阳台上一个人都没有,毕竟在舞会刚开始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还是会享受一两支曲子的时间,既然都到了这样的晚宴上,不参加舞会似乎会失去社交的某些意义。
维斯塔松了口气,一边把手伸到袍子下试图把自己的束腰弄松一点,一边悄悄观察这次晚宴都来了哪些家族。
布莱克、马尔福、诺特、莱斯特兰奇、埃弗里……看起来纯血家族里比较知名的几个都在这里了,克劳奇家倒是没有来,维斯塔猜测那或许和老克劳奇的立场有关,尽管他儿子给维斯塔的感觉和其他大多数推崇神秘人的斯莱特林几乎别无二致。
至于布莱克,从晚宴的时候维斯塔便注意到,西里斯·布莱克没有跟随他的家人一起来,想也知道那个格兰芬多绝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下安分地带上半分钟,而另一个布莱克……维斯塔发现他竟然也没有出现在舞池中央。
这倒是件稀罕事。
她还以为在西里斯·布莱克惹得布莱克夫妇愈发失望以后,雷古勒斯·布莱克在那些指望着靠联姻谋求布莱克助力的家族眼里会炙手可热起来呢,而且平心而论,小布莱克倒不像他的哥哥那么让人讨厌。
所以,到底要不要把他列为自己下一步计划的首要目标呢?
维斯塔不着边际地想着,没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直到帘幕的另一边忽然被人掀开,她才像被吓到一般回过神来。
当然,更让她惊慌的是,躲进来的人恰好是她刚刚脑海中想到的那个。
维斯塔和雷古勒斯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眼睛里都闪过一丝惊讶。
除此之外,借着帘幕被掀开时照进来的光,维斯塔还发现,雷古勒斯的脸上带着一种异样的潮红,似乎是因为过度的兴奋。
这让她心中不免疑惑,因为在她浅淡的印象里,雷古勒斯·布莱克是个少年老成的人,他沉稳内敛,这个年纪就有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所以他现在的表现自然让她吃惊。
维斯塔毕竟年纪小,加上沙菲克家对于神秘人的态度其实并不多么亲近,她父亲平时也很少与她提起外面的局势,所以她并不知道,对于雷古勒斯而言,和他崇拜的黑魔王单独见面会是多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