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管不住嘴的处理方式】
陆母和陆父对视了一眼,也许是没想到陆时瑜会突然说这样的话,笑了两声:“这有什么,我们也没说不同意,快吃饭吧。”
周和音没再说话,她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对于他父母表现出来的关心和同情,让她不知所措,可能因为那跟平等无关。
她不知道什么样的处理方式能显得成熟利落,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吃完饭又聊了一会儿,八点多钟的时候陆家父母驱车离开。送离父母后,两人又简单收拾了一下家里。
周和音提着一袋垃圾走到玄关处,把袋口用力扎紧,她想借着丢垃圾的机会出去外面走一圈,心里莫名堵得慌。
“我和你一起。”陆时瑜似乎看出来她的意图,给她套上围巾,接过她手里的袋子,递了张湿巾过去。
浓郁的夜色裹着晚风扑面而来,摇晃的枯枝都像被泼了墨一样油亮墨黑,一轮半圆的清月飘悠悠地走在他们前方,更显两人之间疏离氛围。
澜城的建筑大部分以灰白为主色调,周和音和男人并排走在街上,两人各自把手抄在口袋里,她注意到街道两旁摆摊吆喝的小贩,正值夜市繁荣的时段,五颜六色的招牌连带着澜城的色彩都丰富起来了。
“想吃吗?”陆时瑜打破安静的氛围,下巴朝不远处一个推着小车卖糖炒栗子的大爷抬了抬,没等她回答,他两个跨步走到大爷面前,指了指滚着糖衣的雪球山楂,“大爷,来一斤。”
他拿出手机扫码付款,大爷拿着小铁铲挖了一大勺装进袋子里。
刚出炉的山楂热乎乎的,薄薄的纸袋贴着掌心滚烫,周和音被烫得皱了皱眉,下意识想换一只手接着,陆时瑜突然凑近接过了她手里的袋子。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的?”他主动问,总觉得她这两天心事重重的。
周和音摇了摇头,山楂外面那层冰糖在嘴里化开,以为他在问和他父母吃饭的感受,“你爸妈人挺好的,和他们在一起很舒服。”
“他们也很喜欢你。”他戳了一颗山楂喂给她,“还有吗?”
她想了一下,“我最近想和你多待在一起。”
她这两天已经把拆迁的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估计过两天和赵月绮提到这件事情时免不了得费些口舌,可能没什么时间能顾得上他。
陆时瑜空着的那只手揽上她的腰,“那先花我的钱?你想买……”
他下意识想说你想买房也可以,他可以帮她交房贷还房租,但显然,周和音并不想告诉他家里拆迁的事情。
想到这,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想买什么都可以,我付款。”
周和音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她摇头:“我没什么想要的。”
“我赚钱就想给女朋友花,他们不是说听老婆话会发财吗?”
“陆老师。”周和音强忍笑意,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我知道你有钱,我要是真的有需要花你的钱也不会心软的。”
他知道她也就是嘴上这么说,真让她心甘情愿花他的钱,对于周和音来说跟借了高利贷差不多。
陆时瑜没再多说,牵着她的手慢慢踱步回家,周和音感觉自己在那短短的几分钟看见了许多东西。
有她的父母,有表弟和婶婶八卦自己的面孔,还有她那深埋心底、难以逾越的自我,是许许多多人望而却步的现实。
无论她怎么擅长自我开解,她跟陆时瑜之间的物质差距就是她无法自我安慰的一部分。说起来可能稍显庸俗,但事实就是这样的。
接下来的几天周和音过得很往常没什么区别,除了晚上有的时候要和某个人酱酱酿酿,至于繁星的事情已经被她抛诸脑后。
她懒得再去对这件事做更多批判,如果真有哆啦A梦的时光机,周和音想即使回到过去,她应该也会帮繁星克服厌食症,只是她不想再成为她欺骗粉丝的工具。
周和音早上起来去洗手间洗漱出来后就看见陆时瑜坐在桌前用手绘板赶稿,他朝餐桌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早饭还给你热着呢。”
她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烤好的三明治,咬了两三口后接到了片警的电话,不出她所料,还是因为拆迁的事情。
她和陆时瑜打了声招呼便出门了,这次她去警局前顺便把赵月绮也喊上了。
就在昨天,周和音通过警察的口中得知,当年买这栋房子时周和音的爷爷奶奶在房产证登记的是周父周母的名字,只不过是赵月绮先入为主的认为房子是爷爷奶奶的名字。
所以在二老去世后,如果涉及到拆迁,周和音的小叔也要过来分一杯羹。
但其实这栋房子的拆迁费只属于他们家,来到警局后,周和音和她耐心解释了房子拆迁的事项,又说明了没有什么钉子户能够成功。
也许是因为小叔的事情,赵月绮这两天没少和周父吵架,此刻她心累疲疾听见拆迁款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