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整个房间,她拉开抽屉,从往年收到的众多年贺状中找到了一张去年收到的年贺状。
这是手塚去年新年的时候邮寄给她的。
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迹,音桓不假思索,从书柜里抽出一本崭新的德语词典,将年贺状夹在其中,然后塞进行李箱中。
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往行李箱里放,不知不觉间,差不多塞了两个行李箱,音桓这才停下来。
音桓还抽空去了一趟冷泉家。
“你要去中国念书?”冷泉瞠目结舌。
“是,”音桓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老师,以后我放假回来的话,还能过来上课吗?”
“当然了,随时欢迎,”冷泉理所当然的点头,上扬的眼角带着一点伤感,“你哪一天的飞机?我到时候去送送你吧。”
“过几天就走,送行倒是不用了,我怕到时候看见老师您掉眼泪,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闲聊了一阵儿,音桓难免有些不舍的离开冷泉家,结果往前走了十来步,正好碰到了住在隔壁的手塚彩菜。
“阿姨好。”
刚购物回来的手塚彩菜手里还拎着几个购物袋:“是刚上完课吗?”
音桓摇头:“没有,因为之后不能常来上课了,所以来和老师说一下。”
“是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我准备去中国念书,所以只能放假的时候过来。”
“这样啊……”
“哦,对了,听我表哥菊丸说手塚同学去德国当职业选手了,还真是厉害啊。”音桓说的半真半假。
还没等手塚彩菜说什么,正好这时手机铃声响起,音桓看了一眼,是一个不认识的电话,不过她并未急着挂掉电话,反而是笑吟吟地看向手塚彩菜:“阿姨,我家里人喊我回家吃晚饭,我就先走啦,再见。”
说完,音桓一路小跑,很快就消失在了手塚彩菜的视线里。
一个在德国。
一个在中国。
黄昏下,手塚彩菜不免觉得有些可惜了,她摇摇头,打开门回到家中。
回到家,就看见客厅里摆着自家妈妈专用的行李箱,音桓忍不住问:“妈妈你也过去吗?”
“当然了。”
“公司那边呢?”音桓坐到另一张沙发上。
“当然都处理好了,不然我拿出这个行李箱干嘛?”靠在沙发上的铃雪咬了一口苹果,不以为意,“反正我好久都没去那儿了,正好我和席凇可以去玩几天在回来。”
“妈妈你以前去过吗?”
“当然了,我当年和席凇在大学认识后,在大三那年,他就趁着放暑假,带我玩过了,还顺便见了你的爷爷奶奶。”
“欸?”
想起往事,铃雪又轻轻叹了一声:“可惜在席凇毕业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你的爷爷奶奶就相继离世了。”
“……”
“对了,我们过去住的房子,就是席凇以前的家,不过看到时候你会上哪所学校吧?如果离得比较远,我们就再给你租个房子。”
“好——”
因为谢席凇每个季度都要过去住几天在回来,因此凉介音桓兄妹两个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那间老房子的存在。
“说起来,你是怎么想到叫清令这个名字的?”
音桓说的有些心虚:“就是之前翻书的时候看到了,觉得这个词的寓意不错,就拿来用了。”
在冰箱前拿东西的谢席凇正好听到了音桓和铃雪的对话,好奇的问了一嘴:“哦?什么寓意?”
“高洁美好或是清新美好。”
“嗯,是蛮不错的。”说着谢席凇又一头扎进厨房里。
音桓笑了笑,没有说话。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谢清令才是她本来的名字,而非谢清安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