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喻忍不住的笑了,见好就收:“诶呀我开玩笑的,你怎么那么不经逗。”她抽了张茶几上的纸来擦手,然后转过身捧着孟傅沉的脸:“那我们去哪玩?”
孟傅沉挑挑眉:“中国。”
谷喻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些难以置信:“你开玩笑呢吧?我……我才刚回来。”
孟傅沉双手抓住她的手腕,将自己的脸移开,看着她的表情,眼神透着一股审判的意味,良久才缓缓开口:“开个玩笑。”
谷喻如同如释重负:“你吓死我了。”她心虚地移开眼睛,看了一眼饭厅,阿姨还在忙着,现在吃饭还为时过早。
孟傅沉往后靠了靠,身子挨着沙发靠垫,看着谷喻的表情,方才她那副心虚的样子自己看了个一清二楚,他垂下眉眼,没有做声。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阿姨从厨房里出来,谷喻说了声我来吧,起身去开门,是Ri的员工,把她昨天订的那套洋装送了过来。
“给我就行了,谢谢。”谷喻接过礼袋,朝那位员工笑笑,关上门要把衣服放到卧室,孟傅沉在沙发上来了一句:“买的什么?”
“衣服。”谷喻扬了扬手里的礼袋,孟傅沉面无表情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一晃:“能给我看看吗?”
“好啊。”谷喻走近他,礼袋上Ri的logo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他脸更黑了点,没有接过谷喻递来的袋子,而是扬了扬下巴:“换上去给我看看。”
“在这里换。”他沉着话语,不容拒绝的态度,眼神也是在审视某种东西的味道。
孟傅沉生气的时候不会发火也不会骂人,也不怎么说话,只是用一种极为冷漠无情,甚至是蔑视的眼神看着你。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某种他看不起的事物,打从心底的那种瞧不起的神态,让谷喻很不舒服。
他从小到大的教育是做一个优秀成功的绅士,那些粗俗的举动和话语从来跟他不沾边,或许是刻在骨子里的矜贵一直提醒他,就算是面对再令他无语的人或者事情,也能一直保持着礼貌。
或许是那些高贵的教育太刻入骨髓,但就算是这样眼睛和态度是不会骗人的,这也是为什么孟傅沉的这种样子最能让人不舒服,看惯了平时他温文尔雅的样子,这会儿还真让人有点不适应。
谷喻倒吸一口气,有些不满地收回手,直截了当道:“你的态度让我很不舒服。”她收起笑脸,问他:“你怎么了?”
“顾禹川之前去了趟中国。”孟傅沉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透着股寒意。
“所以呢?”谷喻摊了摊手,有些想笑:“你怀疑我跟他有什么事?”
孟傅沉没有说话,移开了眼睛,在谷喻看来却是默认,她将手里的礼袋甩到一边,难得一次发了脾气,有些阴阳怪气道:“老公啊,说真的如果我真的出轨了,绝对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抓到的。”
说完,看着孟傅沉猛地僵住的表情,只觉得狠狠出了口气,转身之际沉下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露出厌恶的神色。
她直接甩下这话就上了楼,徒留一个背影给他。
孟傅沉看着她甩在沙发上的礼袋,理智逐渐回笼,他伸手拿起礼袋去到卧室,谷喻正拉开衣柜找着什么,面无表情地翻着衣服。
他手指缠着礼袋上的绸带,有些窘迫地站在一边:“抱歉,我刚刚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他叹了口气,开始解释:“今天下午他发信息问我,那几条领带还满不满意。”
谷喻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怎么会有你的号码?”
质问的语气,孟傅沉照实回答:“之前存过,他说作为Ri的VIP顾客,这是售后服务的一部分,询问顾客的满意度。”
谷喻关上衣柜门,有些匪夷所思,顾禹川好歹也算是CEO,怎么会由他来做这些售后服务工作,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故意找孟傅沉的。
“他还说了什么?”
“……说,他自己前段时间回去了中国一趟,签份合同,我感觉他话里有话,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用刚刚那种态度跟你说话的。”孟傅沉低下脑袋,真心地向谷喻道歉,却没引起她的原谅。
“那你应该直接跟他说啊。”谷喻拿着从衣柜里面挑出来的外出服,去到更衣间换上,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副要出门的装备了。
孟傅沉皱了皱眉头:“你要去哪?”
“去找顾禹川。”谷喻理了理领口,抓起架子上的包就往外走,被孟傅沉猛地抓住了手腕,有些诧异地问她:“你去找他?”
“你不是怀疑我和他有什么吗,我现在就去问他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他发的什么疯。”谷喻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孟傅沉追她到楼下,见她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拦着。
阿姨听到声响匆匆从厨房出来,谷喻已经出门了,她看向孟傅沉:“饭快做好了,夫人这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