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安辰忙了一天公务,夕阳落下之时回到王府,兴致高昂地去见王妃,寝室里美人无影无踪,他心一沉,叫来了下人询问,“王妃呢?”
“回王爷,王妃搬到她的院落住了。”下人恭敬地回道。
什么,知知竟不想同他在一处吗?洛安辰昨日怀抱爱人入睡,爱意溢满心间,今日她就搬走了,不想同他一起住了。
他心间充满了委屈,之前知知作为沈念念之时可是对他缠的紧,当下回来了,却天天对他避如蛇蝎,动都不想让他动。他还俗了,又不是当初的和尚,新婚之初怀抱着爱妻,却吃不到嘴,如何不委屈。
去寻王妃的路上,洛安辰想了很多,他只是想同爱人琴瑟和鸣,不想同她日日分离,当他踏房内,见美人正在卧于床榻之上,酣然入睡。
只见美人芳容艳丽身姿绰约,轻纱披身,青丝如瀑铺满的枕间,薄薄的锦被半裹着身子,半边□□微露。
洛安辰不免意动,毕竟是自己的妻子,他脱下外衣,想同从前那般与妻子欢好。
未想刚碰到妻子的雪肌,她梦中惊坐起,不断后退蜷缩到角落,高声呼喊:“别碰我,求你别碰我!”眼神惊恐不已,似是在看着什么歹徒,整个身子发着抖。
洛安辰忙唤道:“知知是我。”,他的爱妻怎么能如此反应,令他不解,他倏然间想到那年,雍州城池破了,妻子被歹人欺负,怕是那时落下的心病。
谢知微的眼神惶恐如一只嗷嗷待宰的小鹿,眸子里隐隐泛着泪光,瞧了他一眼,香汗打湿了鬓发,抱着双膝,小脸埋在膝盖处。
她见来人是洛安辰,心绪缓缓平静下来,吓她一跳,她的记忆回笼,那年的事始终是她挥散不去的梦魇,见洛安辰的手在空中悬着,不知道是伸手安慰她还是落下。
连忙抓起王爷的大手抚在她的面颊处,瞪了他一眼道:“吓死我了,你怎么不打声招呼。”
“你不是也没打招呼就搬来了。”洛安辰见妻子质问他,隐隐发泄着他的不满,他可不想分房睡。
他犹豫了一下,边问边小心翼翼观察着妻子的神色,“知知,当年是不是受欺负了?他是不是把你怎么样了?”
问出这句话的当下,洛安辰就止不住的懊恼,问这干嘛,这不是在他们夫妻的伤口撒盐吗?眼见着妻子因为当初的事落下了心病。
谢知微见瞒不过,一本正经地答:“是受了些欺负了,当年那只黑熊说了,若是他让你脸面全失,打胜仗回来要与我行夫妻之事,我当然誓死不从。”
洛安辰见如此,彻底放心下来,他的知知从来没有背叛过他,宁可跳下城墙也要保住他的脸面,忙安慰她,让她的脸庞靠在肩头上:“知知,你太傻了,你活着比什么都好。本王知道你的担忧,那时还想了,若是皇兄不降罪,本王就带你和孩子去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起来,咱们一家重新开始,不让你一个人饱受流言蜚语。”
这个男人倒是挺靠谱的,知道心疼她遭受的这遭,可是她亦心疼他啊,这么多年夫妻相伴,他前线打仗流血牺牲,她作为他身后的女人却在拖他后腿,于心何忍,即便陛下不怪罪,那天下的悠悠众口呢?作为朝廷的王爷首先要将江山社稷放在第一位的。
她靠在他的肩上,只能幽幽道:“谢谢你对我做的这一切。”
洛安辰回握住她的手,“咱们夫妻之间何谈谢不谢。”谢知微听了这话,心头一阵温暖,她自是要好好地爱护他,爱护这个家。
日子过的飞快,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时日谢知微就想吃些酸的,吃了好多果脯蜜饯,可就是没有上次王爷从宫里拿的那些个果子好吃。
她的嘴越来越馋,不知怎么开口,用晚膳的时候借着机会道:“王爷,能给我再弄点果子吃吗?”
爱妻要求,洛安辰自然答应,可眉眼间似有些为难,“宫里人多,分下去没剩多少,何况上次是皇兄专门留给我的。”
谢知微央着洛安辰,贴在他的脸上,呵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喷在洛安辰脸颊上,他的心尖暖洋洋的,爱妻摇晃着他的胳膊,用娇滴滴的语气唤他:“王爷,我就想吃嘛,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就是馋的慌,想吃点新鲜的果子,柑橘、橙子、山竹、柚子,上次带回来的荔枝,能弄来吗?”
“倒是能弄来,只是有些比较难弄到,好些地方官道不通,路途遥远,费时费力。”他听了着实有些为难,蹙起了眉峰。
爱妻嘴馋,他当然要满足,只是她想吃的都是南边的那些果子,江南那边倒是官道通畅,至于往南的地方蛇鼠虫蚁,沼泽遍地,山路崎岖,那些地方的官道并不通畅,得快马加鞭多少日才能有一些果子,就这路上再坏上一大半,能带回来的寥寥无几。
哦,好吧。谢知微心道,前朝一贵妃日啖荔枝三百颗,为了荔枝劳民伤财遭后人所骂,听说从驿站传送劳死多匹战马才得以吃上。
她懊恼没想这么多,只知道嘴馋,“我真是个妇道人家,未想这么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