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洛安辰仍是没什么精神,大概是累坏了,躺在床上不愿起来,揽着谢知意的腰身,只是呆呆地望着她,怎么都不愿说话。
谢知微只好如了他的愿,靠在他怀里睡个懒觉,两人就这么睡了一天。
洛安辰这一觉睡得无知无觉,睁眼神志一片清明,一扫多日的颓唐,他起身准备去宫里,没打扰好眠的爱妻,只是凑过去浅浅地吻了下她的额头,便唤了下人沐浴洗漱穿衣,备好马车去宫里。
等谢知微醒来,身旁的人早没了,她这两天好累,每天出门得好好休息着。
叫了酒楼的饭菜,吃了些鲜果,仍是上床躺着。她的发髻全部散开,瀑布般的黑发披了整床,她无意间感觉她的腰腹似乎长了一些肉,白蕊在房内收拾碗筷,她犹豫了下,“白蕊,我是不是好久没来月事了?”
白蕊愣了下,算了下时间,惊呼:“哎呀,娘子,你约摸着三个月没来。”
时间一晃快十月了,不过也有可能是避子汤喝的,她有段时间喝的两个月没来都是常事,怎么会呢,定是她最近好吃好喝地吃胖了。
“没事,可能是之前落水的缘故,月事一直不准。”
“娘子,要不要找大夫看看。”白蕊一脸担忧。
“不用了,要是身体有问题,不来月事刚好,反正王府有世子一个男孩了,不需要我来生。”
这怎么能行,娘子毕竟是继室,有个傍身的孩子还是好的,虽然世子纯孝,她劝娘子:“娘子,好歹瞧瞧大夫吧。”
“不用了。”谢知微坚持,白蕊无法,只能收拾好退下。
这些天思虑的太多了为生意的事,不过钱管事真靠谱,江南一带茶楼多,想必是见多识广,请他真是请对人了。
日子浑浑噩噩地过着,谢知微天天变着花样吃。洛安辰进宫了三四天回来,见妻子躺在床上,忙于朝政一连三日未换身上衣物,未沐浴,身上的汗水味挺重且夹杂着香料的味道,他刚一靠近,谢知微便鼻头微耸,一阵恶心从胃里翻涌而至,她难受地捂住了嘴。
“怎么了?”他倒是这次比上次好些,只是眼底泛青,挑眉询问妻子。
谢知微缓了一下,呼吸了口新鲜空气,“没事没事。”她瞟了丈夫一眼,“回来换身寝衣上床陪我吧!”
洛安辰抬起衣袖凑上去闻了下,有股浓重的汗味,似乎熏到了妻子,忙去沐浴更衣。
换了身寝衣的王爷,汗味倒是没了,只是周身弥漫着宫内那股淡淡的龙涎香,她吸了吸鼻子,“宫里的香料可真重。”
洛安辰轻笑,心情好极,“你倒是躲懒,要么不见人出去玩,要么就是在床上躺着。”
“在自己家,床上多舒服的,能躺绝不坐着,能坐绝不站着。”谢知微支着头在靠枕上,一副慵懒的做派。
看着谢知微这副样子,他的疲惫劲上来了,和衣与妻子躺于一处。
“皇兄最近好些了吗?”
“皇兄好些了,能处理朝务了,精神头算好。你说那瑾萱那丫头怎么那么狠心?”洛安辰为皇兄抱不平,好不容易后宫有皇子降生的消息了,有添丁之喜,好歹是作为长姐的,怎么那么容不下一个庶弟。
这事他不是经历过吗?怎么想不通,哎,处在不同处境大概想的不一样。谢知微缓缓道:“当年的事你忘了?历史不是在重演,她倒是想的周全,未雨绸缪,就是太蠢了点。”她把这话说出来,打量着丈夫的神色。
经妻子一点醒,以前一幕幕记忆跃然于他的脑海,嫡庶之争,自古没有解法。洛安辰的眸子黯淡了些,“话是这么说,可皇兄膝下只太子一位皇子且太子身子不好,若是有个闪失将来谁人能继承大统。”
那皇后一党可不管,什么江山社稷,镇国公一家在朝野的势力亦是不容小觑,怎能将胜利果实拱手让人。她不愿给洛安辰明言,若太子登基,他辅政,两党相争;他若不辅政,外戚一家独大。横竖为难,就皇后那一党,看看公主那作派她都不忍恭维。
谢知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能语气故作轻松道:“所以么,自古利益为先,亏得你娶了我,要不后娘不知道怎么磋磨咱儿子呢。怕死了。”她抚着胸口不由感叹。
那可不是,之所以出家便是为给爱妻祈福,不想再续娶,毕竟王府是个爱妻生的孩子留的,只不过爱妻又回来了,真是上天厚待他。
洛安辰伸手摸向谢知微的腰腹间,摸着一片柔软,伏下身来,火热的吐气凝在她的脸颊上,挑起了眉道:“要不你再给本王生几个孩儿吧,生男生女都行。”
谢知微忙把他手打落,起身嬉笑,“痒死了,别摸我啦!生什么孩子,之前避子汤喝了那么多,何况这身子都落水过,月事都不准。”
“是吗?”洛安辰起身拦腰抱住妻子,把她娇小的身躯抱在怀里,“怎么不早说,要不本王请太医给你调理调理。”
确实再温和的避子汤都伤身,更何况沈念念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