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京城的是是非非他听说了。都说妹夫路上遇到新欢,连朝政都不顾,整日陪着来路不明的女子玩乐。
他本欲想着下朝劝劝妹夫,或是找妹夫聊聊,可妹夫连朝都不上,根本碰不到人。
妹妹来了,他可不得劝着点,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穆秋回来之时,谢知微坐在男人床侧,男人已被下人擦了身换了身衣物,草草地包扎了下,他的身上有些血迹。若是不看脸的话,男人的眉眼生的极好,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男人的侧脸,隐隐感觉哪里像王爷,他仿佛在做什么噩梦般醒不来,眉目紧蹙。
俄然,被子里钻出一只手牢牢抓住她的手不放,谢知微惊得站起身来,男人并没有醒,嘴里却不停地喊着:“不要走,不要走。”
好似掉入什么梦魇中,任凭他怎么喊都醒不来,一只手被他抓得生疼,她只得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背,安慰道:“不走不走,你乖。”
这时,下人进来报二爷已归,谢知微慌乱了神,男人神情放松了下来,她一把将手抽出,抬脚就走,却没听见男人声音细若蚊丝,对着她背影方向叫了句:“知知,不要走。”
刚刚抓住爱人的手此时空无一物,只好无力地垂了下来。
她走出房门,正二哥单手提着袍摆,步履矫健地上了阁楼,与谢知微打了个照面,“妹妹,京中的传闻到底怎么回事?”
谢知微见到二哥,她心里的苦闷与委屈终是有人可以诉说,于是她的泪水止不住地大滴大滴滚落,声音听着凄婉无比,“哥,王爷这次回来一心只有他那个救命恩人,正眼瞧我都不曾,更不要说我那几个月大的孩子。”
谢穆秋风流倜傥惯了,深知男人本性,怎么都不相信一向深情的妹夫对他妹妹翻脸无情,妹妹哭的伤心,他不忍,只能出声安慰道:“走,今日去你府里,哥哥想我那两个外甥了。”
正好明日休沐日,就是住在王府又怎么,他要给妹妹撑腰。
几人上了马车,马车里的气味早早散去,谢知微掏出绣帕哭诉道:“二哥,妹妹倒不是舍不得那男人,只是气不过。”
谢穆秋听了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妹子啊嘴真是硬,明明两人情深意切,却不承认。倒是旁观者清,妹子怎么对妹夫没感情了。
妹夫这次宠妾灭妻做得过了,若是他劝不动,就让大哥过来,他就不相信了,一个外面来的女子能破了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
几人回到王府后,听隋靖说王爷仍未回来,谢知微向哥哥使了个眼色,道:“看看吧,两人又寻欢作乐去了。”
府里好些侍卫不在,她有些疑惑,“出去至于带这么多人么?”
隋靖见主子困惑,他也是疑惑,主子带人出去往常带的都是亲信,可这些天却连他都不带,“听底下人说,王爷同京兆尹搜查附近那些身份不明之人,怕扰乱京城治安。”
呵,到底搞得什么鬼,是在找什么人呢?
一旁的谢穆秋闻言,皱着眉,“妹夫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知道,反正这几日账上开支巨大,前几日花了两万多,这几日在账上又支了有一万多两,不知去干了什么,感觉要把王府要掏空。”谢知微不满地抱怨。
“呵,妹夫这是要吃银子?这么能折腾,这样下去王府要垮了。”谢穆秋微微蹙了下眉,这么造,不为王府考虑也要为两个儿子考虑将来吧。
“走,进去说。”
谢知微带着哥哥去了他的院子里,张嬷嬷把小儿子抱了出来,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儿子,刚刚嬷嬷给儿子喂了奶这会心满意足地打着呼噜,口中吐起泡泡来。
孩子圆嘟嘟的,生的极好,眉眼里似有武亲王的英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