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边对秦徊嘱咐:“好徊儿,别管他,你赶紧忙你的,等明日阿仲走后这府里就剩你一人了,这几日府里的一切大小事宜就全权交由你了……”
声音愈渐愈远,可以看得出来秦有时是真的有很急的军务在身。
这几日府里就剩你一人了。
秦有时的这句话久久回荡在秦徊耳边。
这真是一件天助我也、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大好事啊,她暗想。
美滋滋的想完过后才反应过来秦于仲还在这儿呢!可回头一看,整个院子里除了埋头干活的小厮、丫鬟,还有几个侍立在一旁的婢女,便就只有她了……
天光微亮,众人辛苦的忙活了好几个时辰,头一晚还摆了满院子的聘礼这会儿已全部静静地躺在几个大汉才能抬得动的大箱子里了。
大伙儿舒展着疲软的身子,揉捏着身上酸痛的部位,呵欠连天。
“拜托大家了,再努把力,将这些箱子全部装到车上去咱们就能好好回去睡上个三天三夜了!”秦徊顶着眼下两团青乌,脑袋是又胀又昏,现在万事俱备,只等把阿哥送走,整个秦府就是她的天下了。
至于补觉,她就留到去南涧城的路上再说吧。
这边所有聘礼装整待发,那厢秦于仲和揽夜也各自背了一个简单的行囊走了出来。
就算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秦有时的话他也不能不听。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进宫面圣是迟早得发生的事,在他的一切计划都未达成之前,他对异逻含和乌蛮皇室的恨意只能暂且先放一放。
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算是立刻马上要他去给仇人磕头行礼、感恩戴德,他去又有何妨?
况且也就只有赶快把三公主娶进家门,才能逐步实现让异逻含生不如死的愿望。
“阿哥,你就带这么点东西去啊?到底是要进宫的,好歹也多准备几套衣服吧,还有吃的喝的……”秦徊满脸热情的迎了上去。
结果秦于仲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从她身旁走了过去,翻身一跃,上了马。
看样子还在生她的气。
男人都是这般小心眼的么?
秦徊撇了撇嘴,懒得跟小心眼的男人计较。
再回身时脸上依旧带着殷勤的笑容,她朝马背上的人挥了挥手,“阿哥慢走,阿哥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