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往下编呢。怎料含三履的一下句话成功替她化险为夷:“下次再有这种事情,记得一定要叫上我喔,我也好想体验一番这般装束上街的感觉!”
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这阿嫂还有这般小癖好。
听罢此话,偷跑出去的这主仆三人,顿时脸上皆由阴转晴,甚至表现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秦徊反应快,忙答应了下来。很快便收敛了又喜又惊的表情,转而开始同含三履说起今日上街听来的各色闲话家常。说到开心的地方,两人还会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等说到城南旧区的时候,春祺这个没心没肺的,很不合时宜的提了一嘴那个令她讨厌的说书先生,结果被自家小姐立马喝止住了。可还是让含三履听出了端倪,非要知道个所以然。
无奈之下秦徊只得简短说了前段时日细左穹和鹤庆郡主大婚的事。说完还不忘附上几句安慰的话,顺便臭骂了细左穹一顿。
没成想含三履不仅没有同她一起唾弃人家,反倒十分看得开:“我和他之间早就过去了,他有貌美佳人在侧,我有如意夫君相伴,我们都需要向前看不是么?”
如意夫君。
秦徊想,阿哥不得了啊,这么快就把三公主拿下了,这会儿都已经成人家的如意夫君了,看来她所幻想的胖墩墩的小侄子和小侄女,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八卦之心犹如洪水猛兽,挡都挡不住。秦徊硬是跟去了扶风院,死皮赖脸的拉着含三履问东问西。直到傍晚的余晖洒满了整个院子,秦于仲一脸倦色的从军营回来,她才想起还有大事在等着自己。
忙不迭的回到朝露轩,便问下人今日是否有她的来信。下人说有的,且已经放在了桌上。她那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便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屏退了所有伺候的人,她几乎是十指颤抖着打开了这封被缠得左三层右三层的信。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奇怪又好笑,离真相越近之时,反倒还心生退缩之意了。
“已有眉目,涅院见”信上如是说,落款处写着“白茯”二字。
不安的心暂且放缓了狂乱的节奏,渐渐平静了下来。秦徊甚至有些感激白茯在信里留了一手,没有直接的告知她答案。
不过这样一来,她得抓紧定下去涅院的日子。好在每三个月一次的运粮日也没差几日了,这次她提前几日去,阿爹和阿哥应该也不会说什么吧。
秦徊坐在屋里开始苦想一个她将运粮日提前的理由。守在屋外的春祺瞥见秋祉心事重重的从外面回来,好奇的问了句:“你怎么了?”
秋祉抬眸,正打算习惯性的将那句“用不着你管”说出口,可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最后只有气无力的道了声“我没事”,便转去耳房了。
春祺瞪大眼睛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望着秋祉离去的背影,心想真是活久见啊活久见,不与她斗嘴的秋祉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了。
隔日傍晚,秦有时难得从军营里回来得早,想着一家人许久都未坐在一起吃饭了,便差人分别通知了两房儿女于酉时一道用暮食。
进食到中途,秦徊趁着气氛不错,便假装漫不经心的提起过两日她要去运粮一事。秦有时没有没有反对,还夸赞了她说她办事牢靠、有责任心。
她笑得灿烂无比,嘴上说着“能替阿爹分忧,是女儿的福分”这样的话,实际心道:“阿爹都没有反对,看来这事是妥了,明日准备准备就可以动身了。”
结果下一秒就听到秦于仲意味深长的话语飘过来:“运粮日提前了六日,你莫不是想借着运粮的幌子去外面做别的事?”
“当然没有!那隐仙峰人迹罕至的,我除了去运粮,还能有什么别的事可以做?”她迅速否认。
“既没有要做的事,那这次你就不用去了。析国那邶城最近好几伙山匪闹得凶,我和阿爹都不放心你,以后让你身边的人代你去就行。”
“不行!”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秦徊调整了一下语气,“阿哥你最是清楚的,山鬼帮的人指明了要我去,怎可让其他人代替我呢,对吧。”说完她摇了摇秦于仲的衣袖。
可今日秦于仲才不吃她这套,“若我没记错的话,上回,不,上上回。上上回就是你身边的那个叫……叫秋祉的替你去的吧,我看她不也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姓何的也没什么不满的。这样吧,往后就把运粮这事交给秋祉吧,有她替你去,阿爹还有我和你阿嫂,也不用每回都提心吊胆你的安危了。”
秦有时一听,登时表示赞同。就连含三履也连连点头的附和了几句。一时间所有人都默契的达成了共识。唯独秦徊,反而成了孤立无援的那一位。
自从析国邶城的守城将军谭墨被胡屠一箭射杀,新上任的守城将军就是草包一个。不仅领兵无方,就连镇压动乱也力不从心,这就致使了那些往日里只敢暗中活动的山贼匪寇,又迎来了曙光,开始肆无忌惮了起来。
可这事都已经维持了很长一段时日了,她之前几次去运粮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