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去办此事。”
徐商琮闻言,躬身行礼道:“儿臣谢过父皇。”
徐沛覃见他自己不要什么封赏,当下也不勉强,端起手边的酒杯,对诸将道:“朕敬各位将军一杯。”
众将忙立起身,举杯一饮而尽。
待皇上与诸将饮过,宰相嵇优庆不禁微笑夸道:“澂王精于用兵,屡次挂帅,皆退强敌,当此乱世,保得国土无恙,实是百姓之福!”
徐商琮谦逊道:“嵇相过誉了,战场得胜全靠各位将军及万千兵士齐心协力,我不敢一人居功。”
太傅崔珂俞接口道:“澂王不必自谦,澂王十五岁请缨上战场,如今年已二十五,沙场十年,多历战事,从一名小兵升到大将军,近三次挂帅,均以少胜多,守护我国疆域不受侵犯,确是厥功至伟!”
翰林院掌院学士谷良嵟也开口附和道:“时局动荡,我等文臣不谙兵道,幸有澂王领兵在外抗敌,国中才有如今的安稳日子。”
席间众臣纷纷对澂王赞不绝口,太子徐商裕亲自拿起桌上酒壶及酒杯,起身离席,走到徐商琮桌前,倒出一杯酒,敬道:“三弟劳苦功高,我敬你一杯。”
徐商琮立起身,举杯道:“皇兄言重了,臣弟不敢当。”他说罢,把手里的杯子压得低过徐商裕的杯子,举近轻轻一碰,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太子徐商裕随后又向宋蹴、朱潜沅、严掷、万衷年等逐个敬一杯酒才回座。
太子敬完酒后,众臣也纷纷前去敬酒。军中平日禁酒,严掷和万衷年两人早已馋得垂涎三尺,今夜难得可以畅饮,更是不加节制,严掷饮几壶酒下肚,已是满面通红,眼看有些醉意了,徐商琮不禁低声提醒道:“严掷,少喝几杯,当心御前失仪。”
主位上的徐沛覃宽容笑道:“老三,今夜是庆功宴,不必拘着他们,想喝就喝个够!”
得了皇上发话,诸将更是无拘束,与敬酒的文臣一杯接一杯,喝得实在痛快!
宴散时,只有徐商琮及朱潜沅尚清醒,其余三人都已是大醉了,徐沛覃特下恩旨派马车将他们各自送回府。
一直守在巷子口的王府小厮单孔见有宫中马车驶来,忙跑回府里通报:“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马车在澂王府门前停下,随行的内侍打起帘,恭恭敬敬道:“王爷,到了。”
宴上敬酒的人太多,徐商琮也喝了不少,但他酒量好,倒是没醉,他走下马车,见裴曾江及榅嬷嬷领着满府仆役站在大门口迎候,不禁立住脚,道:“时辰不早了,你们怎么都没睡?”
裴曾江年过四旬,自徐商琮出宫开府时便担任府中总管,这些年徐商琮多在外领兵,全靠裴曾江一手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他躬身道:“知道王爷已入城,没等到王爷回府,府里的人实在睡不着啊!”
榅嬷嬷是徐商琮的奶娘,她关切道:“王爷今夜在宫中定是要喝酒,老奴已经让厨房备下醒酒汤,王爷喝一碗,再洗个热水浴,好好睡一觉吧。”
“好。”徐商琮拾级上阶,跨入门槛,府中灯火煌煌,一片烟火暖热,他终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星辰满天,夏夜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