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心知皇上最后那一问,真正想问的是徐公子,只是自从上次邢监军回京面圣提到徐公子被喝止,其后传回的所有奏报,再无半字有关徐公子。
梨龄心中微叹一口气,轻声道:“皇上既是如此挂虑徐公子,当初何不让卢将军直接将徐公子送回京都?”
冯娓钥放下手中的奏报,音声坚定道:“朕对虞钧国志在必得,他为人太过重情重义,长年领兵在外抗敌,把家国的责任都背负在身上,朕动虞钧之前,要先将他心中的家国之念一一拔除。”
但见皇上神色平静无波,似乎心硬如铁,梨龄却深知其中的两难,也深知皇上并非表面看去如此狠绝,她问道:“皇上又怎知那虞钧国君肯将徐公子逐出国境?若是虞钧国君拒签那份协议怎么办?”
冯娓钥似乎早有洞明,音调一凉,道:“为君者多无情,但求保住皇位,天家人伦几曾经得起考验?”
她微微抬头,目光落在殿中悬挂的天下疆域图上,日前最新绘制的地图已将陂澶国的国境线消去,浩瀚山河,偌大版图,如今仅剩西北的越沽国以及东南的虞钧国被红线标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