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就把你指甲全剪了。”
质控剪的第一个指甲干净又利落,尔甜眼看着他家逐步吃掉这个市场,她去找她妈,她妈正在家里浇花。
“那人就这么让给他?”
“我养这棵独苗也活不了多久,不如让给他,捞笔钱投资下一个。”
“他会给我们这个机会找下一个?他没他妈那么讲情面,表面上做你晚辈客客气气的,实际上能笑着把这个市场独吞了。”
纪运竹并不知道自家女儿跟质控的真正关系,遇到跟质家有关的事习惯性地交给她,单纯地是因为想锻炼她的抗压能力。
浇完花,纪运竹给她递了一个合同,里面是纪珞的内推资料。两大娱乐公司侧重点不同,上影侧重电视剧及其附带项目的工作,CI在电影市场很能吃得开。
质控要是想推出一个抗打的,必须得往电影方面发展,大荧幕的含金量更高,可要是想越级,就得谈合作。
“谁谈的?”尔甜问。
“他亲自过来的,姿态放得很低,投资他来,钱全归我们赚,他只要求保证纪珞的戏份,以及明年的奖。”说完呷了口茶,“倒是上心。”
“是挺上心。”尔甜扫了一眼纪珞的资料,“但我们家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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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珞的交接工作是质控跟的,圈里羡慕死了,这条消息甚至还在热搜上挂了两天,附带着其它内容也火了起来。
比如两人的cp超话,情侣周边,还有远距离拍摄的合照。
两人唯粉也从掐架到磕糖,全网铺的势头让纪珞沦陷了。她开始在社交平台发糖,贴心的下午茶,成堆的奢侈品,没说谁送的,但评论都默认为那个人送的,她这独角戏越唱越有劲头。
当她忙着回复网上的评论时,质控跟尔甜面对面坐着,他在看合同,她在刷手机,刷到纪珞的动态,把手机一撂,“这么知道疼人。”
“我没疼过你?”
“你疼的人多了。”她瞥那份合同,“看好了没有。”
他把合同放下,“你是说,纪珞演戏,楚宜唱片头曲?”
尔甜点头,“我知道她会写歌,让她针对电影的核心写一首,价钱我给她提两个档,但要求是这首歌只能放在这个电影里,在其它场合唱我可以告她侵权,这点你跟她谈清楚。”
“两个档的钱就把她整首歌买断,真会做生意。”
“两个档够你花多少营销费才能把她提上去?”尔甜胳膊压在桌面上,“而且纪珞也不过才比她高两个档,你这么快就提拔另一个人,不怕女朋友生气啊?”
“没那么小气,她都能接受我在外面养人,提拔个人有什么,她能笑着跟她做姐妹。”
这话很有指桑骂槐的意思,尔甜手肘放了下去,“只要你后宫不乱就行,但钱不是这么砸的。”
“我有的就是钱。”
生意谈到了瓶颈,他似乎不给她退路,尔甜在想应对的方法,两人一时无话。
这么坐身子有些麻,尔甜脚挪了个位置,没想到他的腿伸这么长,她的高跟正好划过他小腿,他盯着她,气场开始往公子哥的浑样儿转变,“干嘛?生意谈不成,开始色.诱我?”
“你管这叫色.诱啊。”尔甜腿又划回去,高跟儿顺着他的膝盖窝往上。
他把住她脚腕,低了嗓音,“刚喝点了酒,你别这么弄。”
“质控,”尔甜把腿收回来,“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身上的香水味是不是这么来的。”
质控见她的腿交叠在一起,无声地表达出“你就到这种程度?”的意思后,再揭露事实:“那她们可比你骚多了。”
尔甜甩他一个“渣”就走了。
质控把合同拿回去,问了一嘴楚宜最近在干什么,戴已说写歌呢。他要求听一遍,楚宜弹吉他唱,听完他默不作声,楚宜有些局促,“老板,不好听吗?”
“不太好听。”
“是不符合主流。”她想为自己争取点机会,“但这是根据我的经历写的,我并没有其它要求,只要有人听就行了。”
话里很有暗示的意思,她想着这老板花这么大笔钱把她挖过来,总不会是为了当花瓶吧。
但这老板还真就是钱烧的,买个花瓶堵人一条路,在他看来买卖划算。
楚宜第一首歌没了水花,她开始掉眼泪,倒也不是为了博同情,她就是心里难受,等周围没人的时候,躲角落里哭去了。
戴已路过,开了灯,楚宜连忙把眼泪擦干,她端着手里的咖啡杯,“姑娘,哭没用,资本家不相信眼泪。”
“那我该怎么办?”
“等。”戴已说,“等那大爷心情好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质控最近心情半好,只好一半是因为没见到尔甜的人,不知道她在忙点什么,人都回国了,还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