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控在里面好好出了口气才出门,正好看见尔甜跟文于砚在看海,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长裙,海上风大,肩头披的是文于砚的西装外套,两人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不知在聊些什么,笑得挺开心。
他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迅速到了二层,官哲坐在休息区,他本人是挺正经的,但见质控落座,问要不要给他来两个姑娘。
“消停点。”
“怎么了,不会真喜欢男人了吧?”
“你多少钱一晚。”
“我听你满嘴跑火车。”官哲给他倒了杯酒,“怎么突然提不起兴致了,姑娘原因还是身体原因,我给你解决。”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小袋子,质控看清里面什么东西之后,皱眉:“别逼我抽你。”
“我家干这行的,这不来做点生意吗。”
“收起来,要么撒海里。你家那生意国外行得通,国内一逮一个准,别仗没打,自己先进去了。”
“听你这话说的,我不是给自己玩儿,我没蠢到这程度,撒客来了。”
“几个?”
官哲伸出三根手指头,“ER的刘总,盛怀集团的齐总,还有一个赌场老板,他本来不是我家的客户,有自己的提货资源,我爸想拉这个金砖,就让我带过来给他看看。”
“姓文?”
“你认识?”
质控感觉手里的举报材料又多了,“他碰这玩意儿?”
“老手了,前几年带过一女的,也沾上了,后来他被警察盯上,推那女的出来挡枪,那人也傻,全揽自己身上了。”官哲表情有些耐人寻味,“我今天看见他身旁有个姑娘,不就是你那天带的吗,那姑娘谁啊?”
“你别管。”
“提醒提醒,别到时候也被他拉下水了。”
“她只用半个脑子都比你聪明。”
官哲笑得贼,“最近提不起兴致是因为她?是不是近在眼前吃不到,给自己整熄火了?”
在质控要起身踹他时,他连忙举起手机拨一通电话,“我帮你把人支开,会情人去吧。”
文于砚上楼的时候质控刚好下楼,两人堵在楼梯口,上不得,下不得,谁都没打算先让一步。
这种气氛已经散开了,周围的人不停往他们看,知道这是杠上了,有默默看戏的,有退避三舍的,还有一些以为自己的面子能融化这僵硬的氛围的,上前做和事佬,让两人各退一步。
怎么退。
谁先退。
退了之后第一台阶属于谁。
都有讲究。
修罗场不断延伸,慢慢地,没人敢接近中心圈。尔甜是肚子饿了,准备去二层拿吃的才发现这俩吃饱了撑的,把路给堵了。
走到文于砚身后,搭着他的肩膀,一阶一阶地上。
质控被迫让了路。
在文于砚转头去找官哲的时候,他把她推到客卧门口,“进去,聊聊。”
“神经,让我出去。”
质控把门锁上,拉住她的胳膊,低头闻了一下,果然一股烟味。
别的男人的。
“西装暖和吗?”
“你别找事。”
要走,被他拉到床边,“做不做。”
“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
“你别发骚。”
“我问你坐不坐下。”
坐你妈啊。
吸一口气,“我饿了。”
“我这儿有吃的。”
他开始解领带了,尔甜往后退了两步,正好抵住床腿,没站稳,坐了下去,“我真饿。”
“我又没说不给你。”
真是每一句话都带着歧义,关键还不能反驳,反驳就着了他的道。气不过,拎着他的领子,“你今天要是掏不出东西来,我杀了你。”
他真掏出来了。
一颗糖。
一颗糖解什么领带,神经病啊!
但尔甜失算了,那领带不是他发情的信号,是用来绑她的。在她要接那颗糖的时候,他拽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床上,用领带把她的手缠住,另一端绑在床头。
“放开我。”
尔甜挣扎的时候,裙子落到了腿间,他一点没“非礼勿视”的自觉,站床边,直勾勾地看着她。
尔甜用另一只手拽枕头扔他,“质控你有病!”
他胳膊撑在她两侧,看着她眼里的火,撕开糖纸,拇指压着她的下巴,那颗糖顺着他的舌尖渡进她的嘴里,“忍一会儿,等我跟他谈完生意,再给你弄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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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回会议室的时候,文于砚头略低着,那个袋子被打开,桌面上还沾着点粉,尽管他很克制,但神儿看起来还是有点嗨。
质控拎了条凳子到窗边,把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