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在上面发现了一对牛头门坠,左牛角的坠子就挂在园子的暗道里。
不管燕梁跟这件案子有没有关系,只要他把这地儿拿去,关系就自然扯上了。
质控摁得差不多了,给尹见春使了个眼色,尹见春便让按摩师出去,问:“有秘密?”
质控把其中缘由讲给他听,他说:“死了人我是知道的,那块牛头门坠我却不清楚,你认为这事儿跟燕梁有关?”
“不知道,不管有没有关,燕梁把地买过去肯定要动,一动这事儿就落他头上了。”
“但万一查到最后燕梁跟此事无关呢?”
质控翻了下身子,腰间的酸痛在转身的时候猝然散开,“那就硬扯上关系。”
“为什么?”
“为了让别人不敢再动质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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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控在尹家睡了个下午觉才去公司,到了那就钻进尔甜的办公室里,什么话都没说,先看她的嘴。
那晚磕破了,她因为这事儿几天没理他。
确定嘴无大碍后,坐她对面,她连头都没抬,一直在玩手机,他在桌底蹭了她一脚,“当甩手掌柜呢?”
“我已经摊明白了,这点事儿你们几个领导人再解决不了,死了算了。”
她眼睛都没离开过手机,在打字,跟他说话的时候不太客气,但对着屏幕表情挺柔的。
“跟男人聊?”
“跟你有关系?”
呵,果然一下床就变脸。
把她手机拿过来,没看聊天记录,直接盖桌面上,她刚要动怒,他五指摊开让她冷静,“完全没带任何私人情绪,就是接到上头通知来跟你聊聊,这事儿他们不想闹大,以和解为主,要是你能松口道个歉,既能保住工作,又让大家面子上过得去,皆大欢喜。”
“搞得你们好像是一个阵营的,这事儿什么走向你不是一清二楚?”
“我真不知道。”
放屁。
他猴精的一个人,打仗之前不可能不把后路看清楚,甚至路上有几个障碍都会被他扫除,这会儿装纯来了,一问三不知,不就是看不惯她跟别人聊天,想把她的时间都占用。
“我按实说话,一没抄袭,二不道歉,让尹见春往死了告。”
“然后?”
尔甜吸一口气,看他这满脸“我真不懂”的样子,想扇他。
“这盘局把我跟尹见春都堵上了,这个‘然后’之后,你要是真看不懂,我就把你踢出局了。”
“狗脾气。”质控把手机掀开,见手机被耗没电了,递给她,特内疚地问,“我这样,不会耽误你们聊天吧?”
茶死了。
尔甜接过手机:“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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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SUN的人都知道尔甜摊上事儿了,都有意没意地往她门前凑,门的隔音不错,听不出什么,可口口相传,倒也编出了不少故事。
设计师一:“你们听说了吗,尔甜挂在总库里的那几款是抄的。”
设计师二:“听说了,好像尔甜跟吉德那个设计师有些过节,故意恶心人家呢。”
设计师三:“我知道我知道,两人因为一个男的争好久了,听说之前还闹出过人命。”
设计师一:“人命?”
设计师三:“嗨,就那点事儿呗。”
......
越传越玄乎,甚至还有人去问祝长夏尔甜肚子上有没有疤。
祝长夏没理她们。
八卦具有集体性,一旦有人脱离团体,就会被当作靶子射击。没几分钟,祝长夏的身世就被扒了出来,父母务农,每年领低保生活,到旌朝念书的钱还是别人资助的。
闲聊之间,把她前段时间收钱办事的底儿也给揭开了,一时间,那间办公室上方聚集了很多风雨,有些人在光怪陆离的大城市里生活惯了,养出了一身捧高踩低的毛病,见祝长夏在倒水,就挤过去,杯子碰杯子,水满之后,红灯亮,热水要等下一波。
而五分钟前,她还是排在第一个的。
放以前,什么情绪她老早挂脸了,但栽了跟头之后,学乖了,知道有些人她肖想不到,有些亏她不得不吃,扫了一圈之后,发现好像只有尔甜能玩。
每笔仇给你记得明明白白的,不消气的时候绝不给你好脸色,但如果真跟她混到一个圈子里,她能替你出头,也能让你出风头。
端着空水杯回到办公室,见质控在,犹豫了几秒,准备出去,质控让她留下,三个人坐在桌子的三角,尔甜让她把这几天画的图打出来。
她照做:“怎么了吗?”
尔甜扫了几眼,款式华丽,很符合现下年轻人的审美,祝长夏的图基本不用她审核,两人的风格不一样,但总体来说并不冲突,所以她也放任她自己发挥。
尔甜把图交给质控,又对祝长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