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个各有心思,那边也有人着急上火,周访想问问蒋杨,这几天不来工作到底是死哪去了,可是蒋杨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他气得把手机啪地一下摔桌上,一旁的手下吓得直哆嗦。
“蒋杨是死了?班不上,电话也不接,不想干了是不是!”
有个手下听到消息,硬着头皮出列,“听说他跟老婆闹掰了,他老婆也找不到他。”
“他老婆有什么好跟他闹的,吃喝不愁,钱财管够,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本来他老婆是无所谓的,可是这回闹出了小三,而且那小三还是......”
手下说到这,周访就明白了,“你是说,他跟蒋悦的事闹到他老婆那儿了?”
“我是这么听说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跟他那妹妹那么腻歪,任谁都能看出猫腻,估计这次被老婆识破,没脸在这儿呆了吧。”
“蠢货!”周访气得站起来,“早让他跟他那妹妹理清楚,不听,这下好了,有家不能回,竟然还没出息地跑了!”
蒋杨手里有不少他的把柄,他不放心他就这么走掉,连忙让人去查。
手下又说:“但是他妹妹没走,今早还准时上班呢。”
“他妹妹没走?”这倒让周访有点意外,这妹妹是蒋杨的心头肉,如果他真想叛变,不可能把妹妹一个人扔在这儿,想来想去,可能只是两家人都知道两兄妹的畸形关系,他碍于面子出去躲躲。
“算了算了不管他,我最近的事情还多着呢,他没脸就让他出去找找脸,没用的玩意儿,他那个妹妹都比他能撑得住。”
周访又让手底下的人回来,他已经认定了蒋杨是处理不好家事才出去避风头的,就没把他当回事儿。现在大选在即,他缺人手,想来想去,还是联系了小舅子,让他把主管的位置顶上。
这个消息传出去后,蒋悦自然也知晓了,她心里暗自嘲讽着,更加确定蒋杨只是个跳板,现在人走茶凉,所有关系都随之黯淡。她看了眼自己的位置,心里忐忑不安,也许哪天醒来的时候自己就被替换了。
正惶恐着,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之后,尔甜抱怀站在门口,她知道她来的目的,直接把蒋杨丢给她的东西交给她。蒋杨说这些把柄没用了,她也不想提醒她,让她跟尹家自己琢磨去吧。她现在最期盼的是蒋杨赶快安定下来,好把她接过去。
尔甜拿到资料,在蒋悦写好的保证书上签了字,还画了押。蒋悦没别的方式反击,就把保证书写得又狠又损,可真看见尔甜签字画押之后,又觉得可惜。
她应该要钱的。
出了门,尔甜没立即去找质控,因为王经理正在那里汇报工作。
工作汇报完,他小心打量着质控的脸色,这个小老板看起来不着调,实则杀伐果断,毫不留情,要是工作中出现差池,少不了一顿批。
还好,小老板看完后点了点头,王经理松了口气,“质总,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下去了。”
“昨天你办公室聚了那么些人是干嘛的。”
昨天王经理让尔甜顶着,自己找借口出门了。尔甜从蒋悦办公室出来已经两点多,经理办公室都是人,她说经理网开一面不追究了,让大家回去吧。
说多错多,不如给大家留个猜想,也好让蒋悦提着一根弦,没那么容易出幺蛾子。
三点时,王经理准时出现在质控面前,只不过想象中的众人对质没出现,反而是质控给他倒了杯茶,说念及他是公司元老,让邹家人上来闹也不好看,他出了点钱,把人打发了。
王经理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看质控就像看再生父母,对他感激涕零,还差点跪下。
这感激的情绪一直延续到今天,听质控这么一问,他巴不得掏心掏肺地把委屈说出来。
“质总您是不知道,这邹一彤的事儿,真不怪我啊。”
王经理自觉地给自己拉了条椅子,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其实他讲的质控都没听,这些人像木偶似的往前走,线在他的手上,他自然知道来龙去脉。
只不过王经理告状的过程要有,这样一来,从尔甜那里断掉的线,就能从他这里接起来,万一以后蒋悦不老实,这是保住尔甜名声之外的唯一退路。
“这样啊,那你受委屈了。”
“质总,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没想到小蒋竟然还做过这种事。”王经理痛心疾首地说着,“其实小尔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我原本是拒绝的,毕竟大家都是同事,闹开了谁都不好看,可小尔怀疑蒋悦跟那把刀有关,非要给我讨个公道,这才演了这么一出戏。”
三两句话,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质控也顺着他说:“你俩什么关系啊,她给你讨公道。”
王经理没听出来这句话里藏着的不满,自吹自擂地说:“小尔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对我自然尊敬一些,当然了,她对您肯定更加敬仰,只不过您跟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