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赵德方,崔兰表情凝重,“去查一下那个姓官的什么来路。”
一个小时后,William回来了,“这人叫官哲,跟我一样,倒卖货的,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大胆,敢抢我们的东西。”
“别忘了,他身后有质控在把关,哼,倒也不是个坏消息,制作这东西就相当于自断后路,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质控这是给自己绑了个定时炸.弹。”
“我们可以把他逼出来。”William说,“我有个客户要拿货,已经定好时间地点了,可上午突然反悔说不要了。我估计官哲给他开了更低的价格,刚才我又给他发了消息,说那批货可以白菜价卖给他,他给了我一个交货地点,这说明......”
“说明我们能在那个地点逮着质控跟官哲。”
“对。”William把两手一合,“只要我们布的网够密,不愁他们不上钩。”
两人分析得头头是道,两条路外的车上也没人闲着。
官哲弹了弹质控给自己新制作的身份信息,“家住淮南城七十四区,有三个兄弟姐妹,已婚......”他猛地把资料拿近,“有一私生子?”
质控往他那瞥了一眼,“纯粹是按照你的秉性推测的。”
“你有私生子我都不可能有,我玩纯爱的。”官哲把资料折起来,“赵德方会把我卖了吗?”
“你给人封口费了吗?”
“没。”
“那人凭什么守口如瓶。”
“怕的就是他不说。”官哲朝路口看了两眼,“还没出来,崔兰请人吃饭呢?”
质控敛了些浮躁,声音沉稳,“崔兰是越来越狠了。”
“妈再狠,耐不住儿子笨,姜赫这小子还是有点用处的。”
他这话刚说完,崔兰那里就有了动静。
两人立刻警备起来,William关了灯,拿起一旁的电棍,崔兰则摁了安保内线,姜赫正猫着身子往里走,就听见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紧接着手电筒从四面八方照过来,一怔,以往他走小路没人会发现,今天这阵仗,一定是里面有人。
没办法,不能被怀疑,一咬牙,把手里的器皿弄碎,扎了满手玻璃渣。
他这时智商上线,见来路没有血迹,肯定会引起怀疑,便往外跑,等把一圈全淋了血之后,他被抓住了。
“姜赫?”崔兰脸沉着,William也放下了手里的棍子,一堆保安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正要动手,看清来人,往前冲的动作猛地停止。
“你来这里干什么!”
姜赫一听他妈这么生气,掐了掐自己大腿,眼眶湿润了些,撒娇道:“妈,我手被扎了。”
崔兰见他满手是血,心软了一下,又听他这语气跟小时候似的,气也消了不少。
“多大的人了,被扎了不知道先处理伤口,我要是不在怎么办?”
“那我就一直找你,找到血流光。”
崔兰打了他肩膀一下,“说什么胡话,赶紧跟我走,到医务室包扎。”
忙活到天快亮,姜赫手心的玻璃碎渣才挑完,他躺在床上沉沉睡去,有人却被猛地惊醒。
尔甜第一次当着质控的面做噩梦。
窗口的兔子玩偶变成一只僵尸兔,青丝獠牙、浑身是血,舞动着两只扭曲的爪子把她塞入腹中。
兔子的胃里,有一辆黑色商务车,车牌被血染红,她的双手被绑住,另一端系在车尾,她跟着跑,跑到脚底腐烂,浑身麻痹,也仍然没有看清那串车牌号。
这时,漫天血雨落了下来,打湿了蒙在她眼睛上的白布,白布顺着血雨的重量往下掉了一点,她只有一只眼睛露在外面,看清了那只蝴蝶。
扑闪着翅膀,散发着蓝色的光,然而下一秒,就沿着她的眼睛钻进去,一口口啃噬她的脑髓。
“啪——”
她的胳膊打在了床头柜上。
梦醒了。
她惊醒的那一秒质控就有了动静,但她好像没反应过来身旁还有个他,摸着黑,熟练地拉开抽屉,刚抠出一粒药就被质控按住手。
她身子僵硬了一下,是没料到旁边还有人的自发反应,后来理智回来,她想起质控在这儿好几天了。又把药放在手心,头往他胳膊上靠。
“做噩梦?”
“嗯。”
质控之前调查过,得知她是从八年前开始吃的药,那年她十八岁,做过两件大事,一是高考,二是从父母那里搬出来。
他帮着一起搬的家,她很高兴,并没出现任何异常,那这心结是怎么来的?
质控握住她的手,把药扣下来,“别怕,我在。”
“嗯。”
尔甜慢慢睡着了。
这时手机震动了几下,质控打开,是正德院长发来的。
之前他扣下崔兰的车时,取下一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