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fine。
辛西娅坐在他们的对面,正好奇地看着他们,她还只有八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餐桌上摆满了烤火鸡、火腿、布丁、李子和刷了蔓越桔调味汁的烤肉,姜饼和糖果作为小食摆放在一旁,红酒和苹果汁能够同时满足大人和孩子的饮料需求。甜甜的烤玉米粥被克利切端了上来,上面有一层奶油,并放上一些果料,香甜可口。
沃尔布加看起来心情很好,她举着酒杯站起来,说了一些无外乎纯血永远高贵的话,并且希望布莱克和莱斯特兰奇家族能够永远交好。
布莱克家的男主人奥赖恩也很高兴,拉着达西在饭桌上高谈阔论,两位妇人带着标准的笑容在一旁附和。
西里斯脸上带着厌恶,心里只想着赶快吃完然后躲回房间去。
克利切端着十几个盘子晃晃悠悠地站在餐桌旁,安塔尔丝起身接过盘子帮它分发到餐桌上。
沃尔布加眉毛一横,“安塔尔丝!这些不需要你来做,我们要做的是使唤它们!你所谓的善良会让别人得寸进尺欺负到你头上!”
四双严厉的眼睛盯着她,安塔尔丝快要被压的喘不过来气,她扭过头不再去看克利切耷拉下来的耳朵,“我知道了,沃尔布加婶婶。”
总之这是一场气氛无比古怪的晚宴,大人们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孩子们全都一言不发,不过对于家养小精灵克利切而言,难得的没有争吵,他站在一边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西里斯刚放下刀叉就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音。在沃尔布加开口咒骂他之前,他早就旋风一般奔上了楼梯,然后关上了房门。
安塔尔丝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布莱克夫妇和自己父母的脸色,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她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慢慢起身,雷古勒斯暂时还没办法脱身,他被大人们喊住一股脑地灌输纯血思想和家族责任。
布莱克老宅的走廊里挂的全是布莱克祖先的画像,他们早就听说了这个被分到格兰芬多的莱斯特兰奇,全都朝她投去不友好的眼神。
安塔尔丝也不在乎,她径直走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外,然后敲响房门。“西里斯,开门,是我。”
过了一会门开了一条小缝,安塔尔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拽了进去。房内黑漆漆的并没有开灯,月光打在西里斯的脸上,在他英俊的脸上投下阴影。
“怎么不开灯——”安塔尔丝发现这个家伙竟然该死的好看,有些恼羞地开口。
西里斯捂住她的眼睛,安塔尔丝听见他开灯的声音,等她能从西里斯的指缝中适应了灯光之后,西里斯才把手拿开。
这个房间无一例外全是红色和金色的装潢,安塔尔丝记得一年半前这里的墙壁还是绿色与银色的装饰,现在全被西里斯涂上了格兰芬多的代表色。
“随便坐吧。”西里斯随意地躺到床上,枕着胳膊望着天花板,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坐了起来。
“她打你了吗?”他紧盯着安塔尔丝说道。
“没有。”安塔尔丝很干脆地撒了谎,她回答得如此迅速,导致西里斯瞬间就起了疑心。
“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他下床朝安塔尔丝走了过来,捏着她的脸左看右看。
“行啊,安塔尔丝,你都学会撒谎了。”安塔尔丝的脸捏着软乎乎的,西里斯不由得多揉了几下,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发现不了安塔尔丝脸上淡去的指印。
他的心一沉,使劲揪了一下她的脸蛋,“下次她再打你,你就躲回房间。”
房门被推开,雷古勒斯咳了一声,端着三杯热乎乎的牛奶走了进来。
安塔尔丝红着脸拍掉西里斯的手,“得了吧,我真的那样做了我母亲一定会把我的房门给炸开。”
三个人席地而坐,雷古勒斯毫不留情地向安塔尔丝告状,“安尔,西里斯回家也被揍了,我给他送药膏,他还把我轰出去。”
“你这个臭小子。”西里斯气呼呼地挽起袖子,“这是我反抗的勋章。”
少年的小臂上有许多藤条抽打的痕迹,看得安塔尔丝惊心,她摸了摸那些伤痕,找雷古勒斯要过药膏,不顾西里斯反对给他上药。
西里斯疼的呲牙咧嘴,安塔尔丝的手指冰冰凉凉地给他抹着药。
上完了药,西里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去递给安塔尔丝,袖口的扣子被随意解开,“我早就想问你了,你穿这么少不冷吗?你的手像冰块一样。”
一穿上外套安塔尔丝就暖和多了,她小辫一甩,“这你就不懂了吧,美丽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三个人笑做一团,站在门外的沃尔布加夫人听着他们的笑声,神色晦朔不明,最终她想要推门的手垂了下来,转身悄悄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