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上空陆陆续续飞进猫头鹰,它们的羽翼都或多或少沾上水汽,昨夜的暴雨让它们今天来的迟了些。
布朗德朝安塔尔丝飞过来,由于翅膀湿透了,它重心不稳一头栽进餐桌上的甘蓝汤里,彻底变成了一只落汤鸟。
西里斯对它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嫌弃地把它从汤里拎出来,再把已经泡了一半的信封捞了出来。
这只雪白的鸟已经变成了一只绿色的鸟,头上还顶着菜叶,扑棱着在桌上甩飞菜汁。
安塔尔丝一下子惊醒,西里斯黑着脸给了布朗德一记眼刀,这只鸟立马蹦跶着躲到安塔尔丝那边去了。
“是我母亲的信。”安塔尔丝拿出手帕给布朗德擦了擦,然后再包着手指拆开那封信。
她的表情慢慢凝重起来,而她手里的那封信也在阅后自动焚烧化为灰烬。
“哇哦,酷,这封信还带自燃。”詹姆的大嗓门由远及近,他和卢平还有彼得朝这里走来。
自安塔尔丝记事起,莱斯特兰奇家族的信都是阅后即焚。据说这个习惯是从安塔尔丝曾祖父那辈开始的。
古老的莱斯特兰奇家族发源于法国,在英国也有了分支,这个家族最终分支为英国的拉道夫斯血脉和法国的科沃斯血脉。(也就是说安塔尔丝身上是有一点法国血统)
安塔尔丝、拉巴斯坦、罗道夫斯以及他们的父母皆属于拉道夫斯血脉。
几十年前的“全球巫师战争”中,法国科沃斯血脉最后一位莱斯特兰奇加入了现任霍格沃茨校长邓布利多的阵营。
安塔尔丝的曾祖父曾写信好言相劝那位年轻的莱斯特兰奇小辈,希望她能明哲保身,不要参与战争。
很显然她没有听进去,战争爆发的第二年她就在与强大的黑巫师格林德沃的对抗中被他杀死在法国的莱斯特兰奇家族墓地。
而当时与她仅仅有几封书信来往的老莱斯特兰奇则被顺藤摸瓜查到,遭到了格林德沃爪牙的针对。
自此,莱斯特兰奇家族的书信再也没有一封能保存下来,全部阅后即焚,化为灰烬。
连安塔尔丝自己都快要忘了,她父母有时候会说她身上那股“鲁莽”的劲,简直就像当年那个莉塔·莱斯特兰奇一样,不过安塔尔丝也搞不清父母到底是夸赞还是贬义。
安塔尔丝没搭理詹姆,她无精打采垂着脑袋把布朗德抱在怀里,打算等会把它带回宿舍。
外面狂风大作,许多猫头鹰都滞留在此,不少学生都打算把家里的猫头鹰暂时留下照顾。
“是昨天球场上的事情吗?”西里斯想了想暂时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
他心想,也许是更糟的事情,毕竟安塔尔丝揍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莱斯特兰奇夫妇其实不怎么在意女儿揍人。
他们倒是比较关心安塔尔丝有没有受伤,或者有没有打赢——他们总是在奇怪的方面对安塔尔丝无比纵容。
“那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安塔尔丝扯出一个无奈的笑,“他们听说了这件事,倒没怎么责怪我,只是说我太明目张胆了。”
“今年的圣诞节我恐怕不能回家了,他们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办。”
不能回家的圣诞节是糟糕的,一年中安塔尔丝就指望这个假期回家见到辛西娅。
“没事,到时候我也不回家,你想去哪玩我陪你。”西里斯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他朝她挤挤眼睛,“学校里有好多好玩的地方。”看样子都是他们四个人夜游的时候发现的。
安塔尔丝觉得他肯定是因为不用回家见到沃尔布加婶婶而感到开心,她拍开他的手,“行吧,到时候你要说话算话。”
斯莱特林长桌上一阵惊呼,安塔尔丝和西里斯朝那边望去,看见布莱克家的猫头鹰在桌子上蹦来蹦去,四处寻找着雷古勒斯。
此时的雷古勒斯还在医疗翼里躺着,安塔尔丝戳了戳西里斯,示意他唤来那只鸟,对此西里斯是拒绝的。
万般无奈之下安塔尔丝只好把布朗德交给妮可,然后跨出长凳。
说实话她是真的不想在刚打过一位斯莱特林的第二天就只身前往斯莱特林长桌,尤其是她那被小团体簇拥的哥哥拉巴斯坦也在那坐着。
安塔尔丝刚走过去,一股充满敌意的视线就阴魂不散的跟着她。鼻子上贴了纱布的埃弗里恶狠狠的瞪着她,都是因为她自己才在全校人面前丢脸。
而他昨天根本不敢还手,如果惹怒了这个莱斯特兰奇大小姐,先不说他的父母会责怪他沉不住气,以后怎么给那位大人做事。首先在霍格沃茨里拉巴斯坦就不会放过他,想到这他恨恨地在拉巴斯坦注意到之前挪开视线。
安塔尔丝刚抱住布莱克家的猫头鹰,拉巴斯坦关切的声音就响起。这下好了,她想马上离开也不太可能了。
“甜心,你好些了吗?”
安塔尔丝慢吞吞的转过身子,拉巴斯坦颔首示意她坐下。
坐下后安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