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是金发蓝眼,倒显得你们才是兄妹,我这个黑头发是个例外。”
“谁说的。”安塔尔丝笑吟吟抬头,双目犹似一泓清泉,在各人脸上转了转,“我们永远是最亲的亲人。”
拉巴斯坦不自然的挪走落在安塔尔丝身上的视线,声音有些艰涩,“是的,我和罗道夫斯永远都会保护你们。”
辛西娅扑棱着小腿,她想去玩,于是拉巴斯坦只好把她放下来,小小人刚踩到地面就风一样冲上二楼,嚷嚷着让罗道夫斯带她去找好玩的。
拉巴斯坦无可奈何摇摇头,然后看向安塔尔丝,“你小时候可乖多了,辛西娅太顽皮了。”
“活泼点好。”安塔尔丝说,她拿着手套,手指上的伤口立马引起拉巴斯坦的注意。
“这个古老的回家方式是该改进了。”他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了,微微弯下腰轻柔的托起安塔尔丝的手指。
伤口刺的很深,金发少年的语气比刚才更坚定,“以后你回家不会再受伤。”
安塔尔丝哪怕受伤一点,他都心疼。
不过少女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个伤,她甩了甩灿烂的金发,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好,我期待那一天到来。”
安塔尔丝的暑期生活在换了个地方后正式开始了。
拉道夫斯没有女儿,于是他的铁汉柔情全留给了两个外甥女。
安塔尔丝每天的生活过得十分惬意,她什么都不用干,想几点睡就几点睡,想几点起就几点起,想吃什么杜宝就会做,有时候拉巴斯坦还会亲自下厨做给她吃。
辛西娅有阿德琳舅妈陪着,罗道夫斯也不是时时待在家里,他和贝拉似乎都很忙,至于在忙什么,安塔尔丝不想往坏的方向去猜。
一整个月里,安塔尔丝每天不是和拉巴斯坦一起学习新的魔咒,就是窝在床上废寝忘食读书。
老宅的藏书丰富,上面记载了许多古老的魔法,她看的津津有味,有时候从书本中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经看了一整天。
她还经常收到雷古勒斯寄来的信,每封信都事无巨细写了他最近在做什么,以及西里斯又如何惹沃尔布加生气。
后来雷古勒斯烦不甚烦,干脆直接在房门挂了个牌子,写着【未经本人明示允许禁止入内——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整日待在房间里躲避西里斯和沃尔布加的怒吼以及打砸声。
对此安塔尔丝没有任何办法,自从她和西里斯在列车上发生那样尴尬的事情后,她就没怎么去格里莫广场12号串门,因为她担心碰见西里斯的场面会很尴尬。
但是夹在沃尔布加和西里斯之间的雷古勒斯很痛苦,他寄信的频率越来越高。
今天安塔尔丝又收到了来信,他在信中说西里斯和沃尔布加从早上就开始吵,直到他写完信还没消停。
安塔尔丝实在是担心,一整个上午都坐立不安,在得到阿德琳舅妈的允许后,她抓了一把飞路粉从布莱克家的壁炉中钻了出来。
结果她弯着腰刚钻出来就被一个带有棱角的玻璃杯迎面砸中了额头,还没来得起身,一把水果刀又险险从她脑袋上方飞过,铮的一声插进背后的壁炉上。
大厅里的争吵声戛然而止,彼此怨恨的母子俩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
安塔尔丝捂着脑袋,血顺着发丝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带有浓烈铁锈气味,黑红的血液从破溃的伤口处缓缓溢出,顺着肌肤慢慢流淌,殷红的血液好似玫瑰的汁液。
“克利切!快拿纱布和药水来!”沃尔布加神经质的尖叫起来,她的嘴唇颤抖着,脸色惨白跑过去查看安塔尔丝的情况。
在确认女孩没有被刀划伤,妇人心有余悸的捂着心口,继续用恶毒的话语朝西里斯发泄怒火。
“你这个疯子!你差点要了她的命!”
西里斯没有还嘴,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喘着气,双拳紧握在身体两侧,大步朝安塔尔丝走去。
“你怎么样了,安尔?”他的尾音发抖,后知后觉感到脚步发软,他刚刚疯了一样把手边所有能拿到的东西全砸了出去。
即便在争吵,他也没有把那些东西砸向自己的母亲,而是一股脑朝壁炉砸过去泄愤,却没想到砸到了从壁炉里出来的安塔尔丝。
沃尔布加嘶吼着把他推倒在地,美艳的五官扭曲着,“离所有人都远点!逆子!贱种!你从来都不听话,我当初就该掐死——”
“不——”
西里斯从没听过安塔尔丝发出如此凄厉的声音,硬生生阻止了沃尔布加完整说出那句话。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安塔尔丝扑到西里斯身上,她抬起头,蓝眼睛里盈满泪光,不住的哀求,“沃尔布加婶婶,别这样,求您了……”
莱斯特兰奇家这朵傲气的玫瑰何曾求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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