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我的名字是佩妮”
订婚宴一结束,安塔尔丝大病一场。
从小到大她除了魔力暴动以外,几乎没怎么生过病,现在却在开学前半个月病倒了,病的还很严重。
吃过午饭,安塔尔丝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她刚刚喝过药,现在嘴巴里充斥着一股苦味。
前几天拉巴斯坦和阿德琳舅妈来看望过她,希望能让她的情绪好一些。
开学后拉巴斯坦就五年级了,他被选为级长,向安塔尔丝展示了他银光闪闪的级长徽章。
安塔尔丝为什么生病,大家都心照不宣,她在那场订婚宴上压力太大,即便努力表现出来的冷静,也不能平复事后的恐惧与烦闷。
正午的光照进房内,她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爱洛,但是并没有人回应。
今天莱斯特兰奇夫妇带辛西娅前去参加帕金森家族的舞会了,纯血家族之间总是不缺少走动,或许他们把爱洛带走了。
安塔尔丝撑着床沿坐起来,她的金发胡乱搭在脑后,穿着蓝色睡裙晃悠悠下了床。
阳光真刺眼,她心想,走到窗边就要把窗帘拉上。
结果她远远看见一个人逆着光,骑着扫帚朝窗户这边撞来。
撞来……
安塔尔丝惊恐的睁大眼睛,西里斯这家伙在干什么!
就在她以为他要撞上玻璃的时候,扫帚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控制好平衡后,西里斯敲了敲窗,示意她开窗。
订婚宴结束后,他趁着夜色偷偷回家,结果被雷古勒斯抓了个正着,冷冷告诉他那位大人也来了订婚宴。
几天后他才知道安塔尔丝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于是趁着沃尔布加带着雷古勒斯参加帕金森家的舞会,他悄悄从老宅里溜出来,骑着扫帚赶过来。
至于为什么不用飞路粉,西里斯不喜欢灰头土脸的从壁炉里钻出来,而且必须得悄悄的,他不确定安塔尔丝家里会不会有人留下来照顾她。
安塔尔丝想打开窗户,但是她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扒着窗户就是打不开。
而窗外的人却以后她是不想见他,急得在外面大喊大叫。
“我打不开它!”安塔尔丝没好气的吼了一声。
窗户隔音效果很好,西里斯只能看见她的嘴巴在动,什么也听不见。
他示意安塔尔丝后退,错开几米后开始朝窗户冲来。
就在他要撞上来的时候,安塔尔丝咬着牙拉开窗户,于是扫帚和人一起朝安塔尔丝冲去。
混乱中她被西里斯抱在怀里,两人在天旋地转中滚落到地板上。
“我以为你不想和我说话了。”西里斯紧张兮兮的开口。
在安塔尔丝晕过去的前一秒,她搂住西里斯的脖子,凑近他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是真的打不开!不是我不想开!”
说完她就朝他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彻底昏睡过去。
西里斯手忙脚乱的把女孩抱到床上,她身上烫的厉害,脸烧的通红。
他忙前忙后,用打湿的毛巾敷在安塔尔丝额头上,就这样来回跑了好几趟,她看起来才好了一些。
她熟睡的样子,安静的宛如一个天使,如水晶般清澈透明,和她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不一样。
蓬松的金发,蕾丝的睡裙,更衬托出她白皙的皮肤。配上她纤长浅色的睫毛,简直像个洋娃娃。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她的脸上,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西里斯就这样坐在她床头静静的看着,他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洒在地上的阳光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挪动。
黄昏时,安塔尔丝终于醒来,她一睁开眼,就对上西里斯的视线。
“也许当时我不该走的。”他倒了杯水递给她。
安塔尔丝抿了一口,她没说话,而是用手撑着脑袋靠在软榻上盯着他,一头金发如云铺散开。
半晌过后,她才低声开口,“那个大人给我的感觉不好。”
“别叫他大人——”西里斯的眉头一皱,“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不配我们这样称呼他。”
“那应该怎么称呼他?”少女显然来了兴致托着下巴,“你还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呢。”
安塔尔丝笑起来牙齿自然白净,像贝壳一样。她蓝色的眼珠转了转,“或许我们可以叫他——没鼻子的爱笑蛇脸男孩?”
两人笑作一团,西里斯突然趁安塔尔丝不注意挠了她的痒痒肉。
安塔尔丝连忙把身子缩起来,反手去挠他的肚子。
“我错了,我错了,我认输。”西里斯举起双手,笑的肚子都要抽筋了,“太痒了。”
被子不经意间被弄的乱糟糟的,两个人停下动作,头上都蒙了一层细细的汗。
忽然间西里斯看着安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