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刷刷写下安塔尔丝和巴蒂克劳奇的名字,咬了咬笔头之后,又恶趣味地把两人的名字用一个爱心圈住。
然而在他低头写纸条的时候,巴蒂克劳奇却抬起头,若有所思望向格兰芬多长桌。
对小巴蒂而言,这个全校最闹腾的格兰芬多学生一看向他,他几乎是立马就察觉到了。
詹姆满意地拍拍手,他那几位好友都已经走到了礼堂门口,他连忙收拾好书包,却忘记了一件事情。
他没有把那张纸条带走。
周六下午,图书馆——
安塔尔丝刚训练完魁地奇,好不容易洗了个澡,抱着一大堆课本朝图书馆走去。
这学期的课业比上学期繁重了一些,教授们都强调三年级是一个过渡阶段,嘱咐他们要认真对待,因为两年后他们就要参加O.W.L的考试了。
然而等她走到她和雷古勒斯、斯内普三人常坐的座位时,她发现平时只坐了三个人的桌子上还多了一个人——巴蒂·克劳奇。
见另外两个人并没有要解释的意图,安塔尔丝只好坐下,并且从兜里掏出三颗糖果。
这是她的习惯,她习惯顺手给别人带一些糖果。
雷古勒斯和斯内普习以为常,头也不抬接下她的糖果,而小巴蒂则不一样,一脸嫌弃的接过糖果。
这家伙是不是脑子被巨怪打了?
安塔尔丝扯着嘴角揪住那颗糖的糖衣,“克劳奇,你这是什么表情?”
“很正常的表情。”小巴蒂肯定道,褐色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得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但是你明明就有——”
平斯夫人敲了一下前台的按铃,安塔尔丝的脸沉下来,“你给我等着,等会我再和你算账。”
小巴蒂笑了,一双桃花眼眯了眯,贱兮兮比了一个口型,“随时奉陪。”
挨到晚上,四个人收拾完东西,纷纷走出图书馆。
一走出图书馆,安塔尔丝就拍了拍小巴蒂的肩膀,好脾气的开口,“克劳奇,你怎么这么奇怪,先是暑假聚会上无缘无故觉得我好笑,今天又这个样子,请问,我哪惹到你了?”
本来最初一年级乘坐小船的时候,她对这个男孩还是挺有好感的,现在,她却觉得他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像是在暗中窥探她一样。
在他们身后的雷古勒斯和斯内普停下交谈,他们刚才正在讨论如何去禁书区借一本《强力药剂》,据说里面包含许多危险、具有争议、神秘的魔药,需要制作者有高级的魔药制作能力。
“怎么了?”雷古勒斯走上前挡在两人中间,他薄唇紧抿,用没拿书的左手牵住安塔尔丝。
但是小巴蒂却先发制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非常认真的开口,“莱斯特兰奇,别指望用一颗糖就能收买我。”
纸条在另外三人手里传阅,最后重新回到小巴蒂的手里。安塔尔丝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所以这能说明什么?”
“你肯定另有所图。”小巴蒂金棕的头发使他在走廊烛火的交错里显得有些怪异,盯着安塔尔丝的样子使她觉得他是一只有着发亮毛皮的野狼。
安塔尔丝蹙了蹙眉,他好像是真的这样认为,认为她肯定有什么不正当的目的。
“我图你什么,图你爸爸是法律司司长吗?”安塔尔丝凶巴巴的反击,像是触电一样弹开,拉开与他的距离,“我和你都不熟!你该不会以为这是我写的情书!”
“不许提我父亲!”一听见有人提到他父亲,小巴蒂有一瞬间的恼怒,像有什么坚硬冰冷的物质,在这尊瓷瓶上扭曲攀附、滋长,隔绝了一切带有温度的感情。
但是他很快又恢复冷静,装作半信半疑的样子,用非常无辜的口吻说,“那你最好快点查清,不然我真担心大家会传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当然知道这是谁写的,但他就是要装作不知道。这种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一切全在自己的掌控中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而且他觉得逗安塔尔丝炸毛很好玩,他想看看这个莱斯特兰奇小姐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毕竟关于安塔尔丝的预言,几乎全校学生都知道了。
安塔尔丝冲上去抢走那张纸条,对方指尖的温度让她有些意外,小巴蒂的手凉的像冰块。
“我当然会查清楚!我们走!”安塔尔丝瞪了他一眼,拉着雷古勒斯就走,斯内普的视线在小巴蒂脸上探究的停留了一秒,然后匆匆跟上他的好友。
格兰芬多休息室里——
金发少女双手抱着胳膊站在桌子前,那张引起争执的纸条正静静摆在上面。
安塔尔丝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视线在桌子另一边四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
“这是谁写的?”她用两根手指头夹起纸条,“首先排除西里斯,他的字没那么歪七扭八,再然后,排除卢平,他的笔记上次我还借来看了,是很清秀的字。”
“而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