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来的力量将安塔尔丝撞向前方,在礼堂门口毫无防备直接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骨头与地面的撞击声,额头磕在地面上她整个人晕乎乎的。
额头立马肿了起来,还好没破相,安塔尔丝松了口气,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难堪了。
一只净白修长的手出现在面前,随着这只手抬头望去,只听见那人叹了口气,“怎么这么不小心。”
恶心的感觉渐渐消失,整个世界清晰起来,将她突然拉回现实。
安塔尔丝将手搭上,手臂微微用力,局促地说了句谢谢。
她看得出来小巴蒂想解释什么,但是他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
少年的想象总是美好的,小巴蒂有着优渥的家境,令人骄傲的成绩以及冷清的性格。
安塔尔丝有些脾气,性格也很倔,家族站在神秘人那一边,而小巴蒂的父亲是法律执行司的司长,也许很快就要成为魔法部部长……
她突然有些恍惚,觉得这些不切实际,这样优秀的人真的会喜欢自己吗?
也许他们只是在开玩笑,但她不喜欢这种玩笑。
小巴蒂径直将手往前伸了伸,里面躺着一份被纸包住的东西。
“给你的。”
见安塔尔丝没动,小巴蒂的手臂尴尬地悬在半空,但还是固执地坚持着。
“我不知道怎么用,这是什么?”安塔尔丝慢腾腾地收回目光。
“薄荷叶,不开心的闻一闻就好了。”小巴蒂抓了抓头发,把东西往她手里一塞。
他不像以前那么从容,而是干咳了两声后退,迅速拉开距离,摆摆手又重新跑回了礼堂。
只留下安塔尔丝站在原地,低头看着那个纸包,小心翼翼收进兜里离开了。
第一场魁地奇比赛逐渐临近,在詹姆的监督下,格兰芬多队训练地更加刻苦了。
几乎每天都有训练,队员们经常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早起,功课结束后又训练到很晚。
这导致最后一次训练的时候,有些人开始心不在焉,小声地在下面闲聊。
加上詹姆本来就自来熟的性格,处罚从来没有落实过,自然没人把他的话当回事。
“安静!”安塔尔丝大吼了一声,混乱立马停止了,“如果不想训练,我们现在就可以解散。”她生气的时候眉毛微微上挑,像一只金色的猫咪。
“是谁惹布莱克小姐生气了,需要我们帮你吗?”一个懒洋洋,拖长的声音说。
埃弗里走了过来,罗齐尔和穆尔塞伯跟在他身后,还有其他几位斯莱特林球员。
他们看样子刚训练完,在更衣室换了衣服,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脑袋上。
“期待明天你们的表现。”穆尔塞伯窃笑着凑近詹姆,“你最好绑好你的眼镜,以免决赛被我从扫帚上打下去。”
“告诉你的朋友们闭嘴离开!”安塔尔丝转过头,恶狠狠地瞪向埃弗里,“也包括你!”
“看来我的好意不被某人心领,”埃弗里站在那里没有动,双手抱着胳膊,以一种很放松的姿态摇摇头。
他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用一种很认真,期望得到回答的语气继续说,“安塔尔丝,你的脾气越来越差了,你一点也没发现吗?你究竟怎么了?”
“你的话太多了,埃弗里。”詹姆走上前直视着埃弗里,因为生气鼻尖微微出汗,“谁规定了女孩就要脾气好,少拿你们纯血家族那套的架子来要求我的队员,离开这,我们不欢迎你们。”
插曲过后,格兰芬多球员开始自由训练,詹姆注意到安塔尔丝去了球场更衣室。
察觉到有人进来了,女孩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只是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
詹姆手里拿着他的光轮系列扫帚,开始绞尽脑汁寻找话题,讨论着扫帚极其平滑的动作、出众的加速和拐弯时的精确性。
“如果说光轮系列有缺点的话,那就是尾梢部分稍有一点倾斜,这种倾斜会发展成为一种障碍,我小时候用的是家里的银箭扫帚,很轻巧——”
安塔尔丝打断了他,“埃弗里说的没错,我的脾气比以前糟糕很多。”
“我变得易怒,从几个月前开始,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飘在空中四处游荡,所有一切不受我的控制,这种感觉很奇怪。”
“你可能只是比赛的压力太大了,”詹姆犹豫了一下,在她身边坐下,双手向后撑着,“尽力就好,过程比结果更重要。”
“皮皮鬼——我几个月前教训了皮皮鬼,但是我一点都不记得我是怎么办到的,皮皮鬼在惨叫,我没有拿魔杖就用出了魔法,如果没人阻止我皮皮鬼就……”
“那只是个巧合。”詹姆并不擅长安慰其他人,他挥了挥拳头,强硬地打断了安塔尔丝的胡思乱想。
“皮皮鬼本来就该被教训,我们都知道他总是欺负学生和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