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白脸笑得晃眼,白浅上神的眉心却拧得越发紧巴,阿爹的亲妹??她怎么不晓得阿爹还有个亲妹?!莫要说亲妹了,便是表的远的也没有啊!自打她记事起便没听说她有过什么姑姑!
墨渊唇畔的笑意有些难忍,本想让小狐狸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又怕她这般炸毛着气坏了身子,便再续上一句,“名唤白浅,小字拾期。”
白浅正想再挣开捆着她的大手,忽地便是一愣,继而是清婉的鸟鸣悠悠响在耳边,肃正得几乎面无表情的小师父也浮现在眼前,彼时她因着怕小师父将她认作了坏人,可不就是同他说了白止是她的兄长……
将她静静望着的小白脸上全是别有意味的笑,那双落在她眼睛上的温软眸光里也都是揶揄的笑,唔,直看得她脸颊都发烫了~
她不满意地睨一眼小白脸,又忍不住抿弯了小嘴,温热的指腹蹭到她颊边来,她拉上一根手指头攥进手心,忸怩地再看师父一眼,许是被那道灼热的眸光瞧得有些受不住,便装腔作势地再嘟囔一句,“还有旁的么?”
他宠溺看着晕了粉霞的小脸,拈起小爪子带到唇边印上个轻吻,轻低的嗓音里尽是笑意,“只此一朵。”
她心尖儿里一颤,又被拂在手背上的温热痒意吹得晃悠个不停,脸颊忽地便腾起了一把火,忙挣着爪子缩回来,又禁不住美滋滋地弯了小嘴,小小声地哼唧,“十七也只有师父这一朵~”
曾经她还以为离镜能算得上她的一朵桃花,如今才晓得那不过一个寻常树丫子,至于与她有过婚约的夜华君就更——
她恍然想起什么,猛地退出师父怀里坐起身,“十七也从未跟夜华亲近过!”说着又是一怔,蓦然便又想起了一桩旧事,“师父那时……”
她抿了下唇,眉心也慢慢皱起来,“十七去历练的前一夜,在后山洞室外头……师父可是以为,那是夜华留在十七身上的?”
他被一惊一乍的小狐狸惊得心头一紧,见她未觉出不舒服才松了口气,复疼惜的轻弯了嘴角,那时确是他的想多了。
师父只含笑看着她不说话,她心口却越发疼得厉害,怪不得师父那时会突然给她去疤的膏子。她那时并未发觉自己领口是松着的,瞧见师父看过来才匆忙理好了衣襟,又因着害羞得紧,丝毫未瞧见身上有那些痕迹。
原来师父是看见了那样的痕迹,所以才说要给她去疤的膏子,他定是以为她是同夜华因为她心口的疤痕吵架,所以才那副模样跑到洞室外的吧?
她眼前忽然有些模糊,一时懊恼又自责,连喃喃出口的嗓音也似带了哽咽,“十七没跟他亲近过……”
他无声的叹了叹,一手攥上小手,一手抚上小脸抹去泪痕,见她这幅小样子既有些无奈,亦满心疼惜,不觉间嗓音低得也有些涩哑,柔声的慢慢哄着,“嗯,师父知道,师父都知道了,不哭了,都过去了。”
自那日云纤学了她同夜华说的话,他便知晓了。
一下又一下蹭在脸颊的动作温柔得紧,直将她心底里的隐痛都要抹平了,她没出息地吸了吸鼻子,定定瞧着水雾模糊里的俊脸,忽地便又有些委屈,又委屈又心疼师父,还混着莫名的害羞同若有若无的几丝甜意,不自觉便娇气地撅了小嘴,“那些痕迹是师父喝醉那夜留下的~”
眼前的俊脸弯了唇,她委屈巴巴再瞧师父一眼,这般说着恍惚还是觉着不能将心意都表达出来,便又拉着一只大手捂到心口上,好好地再跟师父说一遍,“十七心里只有师父一个~”
“嗯。”将他凝望着的小眼神实在太过幽怨,他心中疼惜亦有些忍俊不禁,哄着应上一声,想要撤回手却被小手又置气似的带了一下,几层衣料实在抵不住指间触感,好在小狐狸应是也觉出了不妥……
按在心口上的大手暖融融的,踏实的温热都要隔着衣料透进心底里了,小狐狸觉着很是舒服,便抱着大手又挪了挪位置,让他能严严实实地按到她心口上,贴在那道疤上,想起那日师父给她药膏的情形不禁又心疼得瘪了小嘴,闷闷地小声嘟囔,“怪不得师父要给十七去疤的膏子……”
他无奈得有些失笑,复又长长的吸了口气,视线落向掌下覆着的温软,最为重要也最为脆弱的命门。
当初折颜与他说过的话又回响在耳畔,亦或是心底乃至元神里,言他的小十七为了守着他那具冰冷的仙体,日复一日的剜心取血,养着他,等着他,整整七万年……
按着他手的小手已然松开,他此时却不舍得收回,指腹慢慢抚上即便隔着衣料也似能看得清楚的伤痕,不觉道出口的话与自语无异,“是师父不好……”
她怔怔看着蹭得她发痒得手指头,下意识摇摇头,每每听见师父这样说便会鼻尖泛酸,喃喃嘟囔一句,“不关师父的事,都是十七自己不好。”
她抿一抿唇,伸着胳膊赖进师父怀里,身前却蓦地被一片温热蹭一下,直蹭得她身子一僵,恍然才想起方才师父好像就是在……唔,摸她?
一缕徐风擦